亚特兰大乔治亚州。
医院病房里躺着一个男人, 他半睁着眼睛,鼻尖插着氧气管,对着头顶的空气喃喃自语。
仿佛说到什么有趣的事情,他低低的笑出声来,随即艰难地咳嗽起来。
“肖恩?”
旁边空无一人。
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床头柜上的花,刚刚还在打趣肖恩送的老奶奶才用的花瓶里,鲜花已经干瘪枯萎,手指轻轻一捻,花瓣就扑簌簌的掉了下来。
视线转向房间里挂的钟表,指针停止在2点16分,直到眼睛有点发酸,指针还在原地。
他艰难的想要坐起来,但是久卧对身体的影响没有那么快恢复,他狼狈的摔倒在地。
咚的一声巨响。
爆炸?还是什么东西坏了?
他反射性的找掩体,连忙滚到床下,却和发出巨大声响的物体四目相对。
是人?还是个女人。
“瑞克?”女人瞪大了眼睛
“你是谁?怎么出现在这里?瑞克反射性的摸向后腰,却摸了个空。
女人看起来比他还要迷茫,但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直愣愣的抬头看向了天花板。
瑞克也抬头缓缓的看着天花板,天花板光洁明亮,只不过头顶的灯闪闪烁烁,随时要坏掉的样子。
两个人一个躺在地板上拧着脖子往上望,一个跪坐在地面上张着嘴往上看,空气静谧了几秒。
一阵叮铃哐啷的声响打破了安静,女人手里鼓鼓囊囊的包终于不堪重负的断开了,东西滚了一地。
女人手忙脚乱的抓住地上的卫生巾塞包里,又把飞出去的内衣用脚往怀里勾,一个小圆瓶咕噜噜的滚到瑞克旁边。
他看着女人满地乱爬的捡东西,撑着地面慢慢坐起来:“护士!护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