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学生迟疑道:“是……吧!”
有人不相信,“老唐居然会笑……我两年第一次看老唐笑成那样!”
有人了解,“害!那可是老唐最挂念的学生白贻!”
有人骄傲道:“孤落寡闻了吧!老唐晚自习给我们放白贻的综艺,何止是最喜爱的学生,明明就是白贻的脑残粉!”
这么……疯狂?
到了礼堂,白贻和江畔舟被安排到了第二排的位置,靠近学校领导。
唐主任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
走之前跟领导打了招呼,领导都注意到了白贻来了,一个个都与白贻聊上天了。
白贻一一回应,温文而不失礼貌,气质极佳。
与高中一样,这也是白贻受老师喜爱的原因。
就是江畔舟被晾到了一边,只有在不起眼的角落里,拉着白贻的衣角,像孤立无援的小孩儿。
直到一位副校长cue到了江畔舟。
“白贻,你和江畔舟是早恋吗?”
南川一中和清外就挨着,经常有异校恋的小情侣,所以才会这样问。
另外白贻和江畔舟除了这一层关系外,之后的人生轨迹很难重合。
江畔舟笑了,抢着回应:“不是,白贻高中都不认识我,还是我单相思。”
校领导笑成了一团,有被骄傲到。
白贻无奈地推了推江畔舟,“别讲笑话了。”
白贻身旁落座了一位男性omega,笑盈盈地打招呼。
“校长们好!江学长,你好!”最后看向白贻,“好久不见,白贻。”
白贻:见过了吗?江学长……
白贻望向江畔舟,江畔舟连忙摇摇头,一脸“我不知道”的表情。
刚刚笑眯眯的校长收了收笑容,“贺礼来啦!”
贺礼笑着点点头,看向一旁两人,解释道:“我和江学长都是北城大学的,还在一个社团。”
白贻回头,笑着点点头。
江畔舟收了收笑容,没有看贺礼,而是疑惑道:“是吗?见过吗?”
江畔舟是学生会长,对贺礼这个名字并没有印象。
贺礼并不尴尬,只是落座后,与白贻说话,“今天本来有研究任务的,知道校庆就请了几个小时假,还是你好,想请假就请假。”
白贻笑着点点头,然后迟疑道:“我们是一届吗?”
贺礼脸上维持已久的笑容逐渐凝固,难以置信道:“你不认识我?”
白贻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,摇摇头。
贺礼一脸愕然,内心世界逐渐崩塌。
自己半辈子的对手,居然不认识自己!
从初中开始,贺礼一直活在白贻的阴影之下,无论是学生,还是人际关系,总是比不过白贻。
自从知道白贻要放弃高考,贺礼就很开心,因为压自己一头的山没有了,以后也不会有了。
自己是北城大学高才生,是南川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,而白贻什么都不是。
内心攀比了一辈子,现在白贻说,不认识自己。
前面的校领导都憋着笑,他们也不喜欢贺礼,虚假又功利。
直到礼堂的话筒响起,这次沉默结束,白贻的注意力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