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孩天真烂漫,一看就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。
他点点头,就带着马强进了屋子。
进了屋子,她先向老师和师娘见礼,又向梁山伯点头示意。
梁山伯见状也站了起来。
“不用如此拘束!”丁夫子见状,笑吟吟的说:“山伯,文才,坐吧!”
“呦!这就是你刚刚提起的文才?果然是俊美倜傥!”师娘则随意多了,开着玩笑。
丁夫子装腔作势的瞪了妻子一眼,又看向马文才关心的问道:“文才,可有什么不适应?”
“没有,学生很适应。”李彩适时回话。
看着夫子疑惑的看向自己,她又起身笑笑:“夫子,学生今日来得晚了些,特来拜见夫子和师娘。”
说完,又对着师娘行了一礼。
丁夫子满意的点点头,师娘则连声让他起身。
李彩起身后,冲着马强使了个眼色,马强极有眼力劲的拿出一个盒子,捧到丁夫子面前。
“这是?”丁夫子一边疑惑,一边打开盒子。
只见一块散发着莹莹绿光的洮河砚正卧在盒子上。
“洮河砚?”块头虽然不大,但是也是好砚,丁夫子拿起来,爱不释手,却还是放了回去。
“束修已交,此物不必了!”他不是见钱眼开的贪财之辈,马家另一箱子束修乃是白花花的白银一百两,太够了!
“夫子,请听学生说,束修乃是家父的心意,这洮河砚是学生的心意!”李彩慌忙解释。
“文才啊,苟正其身矣,于从政乎何有?你要牢记!”丁夫子语重心长。
李彩知道这是夫子教育他做人要正派,但是她不能把砚台收回去,否则就做实了自己做人投机取巧,反而不妙。
她抬起头,朗声说道:“夫子,学生受教,但文才为人虽不敢说居处恭、执事敬,尚可做到与人忠,文才仰慕夫子,故将此砚赠与先生。”
她话说的圆满,也没有时时依顺先生,让丁夫子反而对她高看了一眼。
而旁边的师娘则赞许的看着她,梁山伯则傻愣愣的呆在那里,他一向夫子都是对的,如今看到李彩的口才,只觉这人有主见又大胆,颇有几分路秉章的影子,却又比路秉章更有智谋!
小姑娘丁香则一脸迷惑不解,她只觉得这人好帅,居然比祝英台更加英气几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