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在说神水与神火的相互转化么？”

“噫，神水是圣火的一种变化形态，圣火又是神水的一种变化形态。”

“神水与圣火相比，更厉害些？”

“……噫，可以这么说。”

“您继续。”

“有形之物，有化速与化迟者，何也？化，视其生也。化之速者，其生必速；生之迟者，其化亦迟也。有形必化气，黄泉蒸化者，不借火燃，燃火成灰者，必待入泉而后化否？其质有灰者，非天气蒸混，必无由化。”

“甜儿。”孙连成道，“我记着你使出过一招黄泉蒸化。”

“主人。”

“天爷爷，剑灵为何能动用黄泉蒸化，我尝试过却不能，我也有杀气，也可以杀气化形呀……莫非是我修为不够？”

将傀伸手让他静听：

“草木有灰也，人兽骨肉借草木而生，即虎狼生而不食草木者，所食禽兽又皆食草木而生长者，其精液相传，故骨肉与草木同其气类也。即水中鱼虾所食滓沫，究竟源流，亦草木所为也。”

说罢，将傀也不解释，抬手将一道天息射入孙连成额头，孙连成便感受到天音在他虚无识海里说道：

“精意欲成金而形骸尚类石，天地真火融结而成，而人间凡火迎合而化，不待顷刻而立见虚无本色也。彼水银流自嫩砂，明珠胎于老蚌，此其无质与灰又不待言也。是故火生于木，其化物之功，有一星而敌地气之万钧，一刻而敌百年者。造化之妙，不可思议也。”

孙连成大概弄明白了。

他之所以无法以天之杀气使出黄泉蒸化杀技，在于造化之力。是的，或者说，在于修为。正是修为限制了他对杀气的开发，无法使出神修强者剑灵那般的能力。她那一招黄泉蒸化，直接将上天化作的沙丘掀翻了。

可以说，神修太初境六重的天剑，以一己之力击溃了上天的化身。当然，这并非上天分身的真正战力。

“素儿，形气化，是古域一切功法的根由，今日的入道之旅，进入古域冥修时你当好生消化演练，争取早日三界大圆满。”

“是，天爷爷。”

“来吧，与嗜蟒、冥虎、玄鸟、蚑蛲战一场，若不败，这地宫二层便是你通关了，他们皆要为你所用。”

嗜蟒、悬乎与玄鸟摆开阵势，孙连成起身，蚑蛲变化于无形。这家伙，天生的刺客，又把自己藏匿到了任何一处地方。

正这时，二层空间幻化出华胥氏母祖来，她对孙连成道：

“素儿，我赐你一道混沌之炁，你需要混沌之瞳方才可以拿捏蚑蛲。”

“多谢母上大人。”

华胥氏母祖弹射出一道亮黑的混沌之炁，径直涂抹于孙连成的双眼。孙连成这便看到蚑蛲已守在自己背后，他们四个已将自己围困。

这样开始便要受制于人，蜃袖儿看得直撅嘴，像在责怪将傀设置的难度太大。是的，倘若是自己，应付起来恐怕也过不了三招，但孙连成对将傀道：

“天爷爷，蜃息、意气、杀气、天之气，我不能动用哪种气息？”

“皆可动用。”

“剑灵呢？”

“她是你的器灵，也可调用。”

“主人，我来助你，破四贼！”

“你能对付几个？”

“回禀主人，全部。”

“你看得到蚑蛲么？”

“我是灵体，他是神体，神灵是一回事。”

“那你看得到神族之人喽。”

“噫，主人。”

“好，你对付蚑蛲，其余三个我来对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