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老者用他那并不粗糙的手揪着基德的耳朵就往中央礼拜堂走,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,基德就在那一个劲的跟“爷爷”道歉,颇有一副爷孙俩的感觉,徒留礼拜堂内一众教会高手一片蒙圈。
略微有些迟疑,其中一名“游客”对着同行的两人使了个眼神,他们便心领神会的跟了上去,随后他有走到另一边跟几个人低声聊了几句,便走进礼拜堂内的一处小门。
祭坛内的一处暗室,这名游客向烛光摇曳的桌后老者汇报着什么。
“回禀大人,我们也没看清,但似乎那老头似乎说了点什么。”
“看没看清?”
“没有。”
老者顿了顿,又问道:“那名少年呢,他自言自语些什么,你们有听到么。”
“额,没有。”
连续令人有些失望的回答并没有让老者变得急躁,他扬了扬首,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:“你说你们似乎是把注意力都放在白衣少年身上,没留意那老者是什么时候到少年身边的对吧。”
“是的,可能是我们都盯那小子盯的太死了,暗处的审判者也是,一直在仔细观察少年的一举一动,就…”
“嗯,因为这暗室的位置就在祭坛的正后方,虽然镜子做了处理,但也勉强能从正面把那少年看的清楚,竟然也没注意到老者的动作,真是奇怪。”
沉默了片刻,老者继续道:“让那两人盯的紧一点,查查这少年和老者的来头其他人继续在此间盯紧了。上面说这很有可能是血腥的魔盒,而且预言中也没有说魔盒有几个,所以务必盯死了,最好再用这黑棺钓他几个异端上钩。”
“是。”
这名乔装游客的教会高手随机退下,徒留老者一人在这里沉思。
但不一会便摇头苦笑道:“唉,是不是我神经太紧绷了些,不过就是一对爷孙罢了吧。”
随即,这老者便起身离开,抽身从后门离开暗室,身披一席红袍头顶一顶红帽,眼神深邃的在暗廊里向中央礼拜堂的方向走过去。
是的,在神父被杀害这一特殊的时期,人人杂谈,流言飞起。需要他这位红衣主教,斯多斯特姆大人,为安抚圣灵教众们不安的心了。
可过了一会,还没等到他登台布道,就有下属急匆匆的赶过来禀报。
“什么?”
一向淡定的斯多斯特姆终于大惊失色,因为他收到了下属的报告,跟丢了。
原来那老渔夫拉着基德出了小礼拜堂后,就奔着中央礼拜堂去,瞥了一眼跟踪的人,算准距离拉着基德走入大堂,趁着其他教众认真听讲的时候立刻从骨戒中拉出两个长袍,让基德跟自已一起披上,带上兜帽。随后快步一闪,找了处角落,拉着基德一齐双手合十仔细听讲。
这番动作几乎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,就连台上专心讲经的路易斯和教会卫士也完全没有注意到。
随后两名跟踪的教会高手便也追着进来,但四处寻觅查看,哪里还有白衣少年和灰衣老者的身影,顿时心中慌了神,连忙各自问起身边的卫兵和教众,但也只有零星半点的印象,根本提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,无奈之下,便只得灰溜溜的回来跟红衣主教报告。
斯多斯特姆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,不再把这对“爷孙俩”看作是寻常的教众游客,而是高度怀疑他们是前来探查血腥魔盒情况的异端,好来弥补那夜在望月教堂没来得及带走的失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