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给上面送给养,第一天就损失了一个排的兄弟,在没有任何掩护的情况下,就算是爬过去,也很难躲开日军的炮火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,第一波兄弟被替换下来休息。
工兵营的兄弟马力全开,摸黑散开,继续开挖壕沟,另外派出一个营的兵力往山上运木料加固工事。
料到日军会夜间反扑,我们在山下提前准备了照明弹,命令上面的兄弟提高警惕,务必保住阵地。
我们猜对了,天色完全黑透之后,山上便枪声大作,喷火器在阵地面前吐出一道道火舌,把进攻的日军烧成火鸡。
照明弹亮起的时候,山坡上所有工作人员全部就地隐蔽。直到山顶上再次安静下来。
杨运通回来之后,气喘吁吁地说:现在谁出工事谁吃亏,完全等于送死。从来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。
我递给他一壶水,问了一个跟打仗没关系的事:你说咱们这边跟八路现在是什么关系?
“联合抗日呗!”他喝了一口水又接着说,“双方政见不同,迟早会有一战!”
我又试探性的问:真就水火不容?
他瞪大眼睛跟我说:给你个忠告,你小子最好别跟那边的人有什么瓜葛!军统那帮家伙可不是瞎子。徐州会战的时候,我率部撤离,曾接受过新四军的帮助,到武汉就被隔离审查了两个月,我至今受不到重用就跟这有关系。
我当时心里也是一惊,要知道咱也曾经受过八路军的恩惠,只要是被当成污点,估计我就回不了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