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莲舟想了想,点了点头,“想学也好,成家了迟早要会。”
宋莲舟倒是慈爱,简单讲了些府上的规矩,怕她不自在,便让女儿自便去了。
看着桃色的裙裳娉娉婷婷远去,身边的嬷嬷对主母笑道:“二小姐与夫人年轻时一样漂亮。”
“是吗?”宋莲舟斜着看了眼奉承的奴才“她比我那时漂亮多了。”
主母瞧着女儿远去的身影,漫不经心地盘着手中的梵天琉璃菩提籽。
嬷嬷看着主母的神色,迅速低下头,退下不语。
钟晚芍不动声色地按照指引参观了一趟府上各处,大致记了方位,便被引回到自己的住处,房间挺大,还有个小院子。
位置也不错,离主屋挺近的。
院子内整整齐齐站着两排嬷嬷和丫鬟。
宝龄上前扶着钟晚芍的手,道:
“小姐,这是府上派过来的佣人们,一名掌事娘子,八名丫鬟,十个粗使婆子。”
又贴在其耳畔道:“理娘就是带头的那个,是府上账房,这次来既做掌事娘子,也顺便教小姐看账本。”
钟晚芍细看那领头的女子,姿色清秀,双眼有神,举止有礼,衣着体面,簪着一支金钗,此刻正浅笑着瞧她。
她上前一步,大大大方方道:
“小姐,你要是有兴趣,我可以先领您去外头逛逛,体会一下福州的风土人情,商贾贸易,晚上再与您讲账本,岂不是更好理解?”
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!
钟晚芍感觉全身的血液流动都快了起来,金钱的味道像鲜肉一样刺激着商人的嗅觉。
但她还是矜持地点了点头,表示等她先换身衣服。
走进内室,钟晚芍使唤宝龄:
“箱子都打开,点一下,我还有多少体己?”
原身带来的行李不多,大概八个樟木箱子,钟晚芍索性自己清点起来。
算毕,怎么会这么少?
钟晚芍震惊了,再怎么说那外祖也是个富商,怎么外孙女身边只剩这些微末钱财。
行李里最多的是衣裳和几套头面首饰,还剩一些零碎的镯子、璎珞、项圈之类。
银子满打满算只有一百两出头。
钟晚芍的“巨富计划”因为启动资金不足胎死腹中。
不死心的她还是问出了口。
“少吗?”宝龄有点奇怪,“不少了,外祖姥爷每月给五两月例,其他开销也都很大方,只是这次来福州小姐只能带这些罢了,商会中的钱您也支不走呀。”
“来了老爷这里月例还变少了呢,一月只有三两,衣服、纸笔、炭火都统一发放,其余开支要到公中支取或等长辈赏赐。小姐你可以问问理娘。她是管钱的。”
钟晚芍只觉得头大。
赚钱的计划不能搁浅,但现在看要稍微改改路线。
怀里揣着五十两银子,带着宝龄和理娘,钟晚芍出门调研福州房地产市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