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行的手将她的手捏得紧紧地，也不管现场有别的客户在，掌心包裹着她的手，牵着她就往现场其他方向走。

“我想和时小姐深入交流下下一次合作的事，各位恕招待不周！”丢下一句话，楚云行的手改为拽住时渝的手腕，拉着她消失在了人群中。

时渝一脱离人群，手在他手里挣扎了起来。

“楚先生平时也是这么对其他合作伙伴的吗？”没挣扎开，时渝嘲讽起他来。

“我的其他合作伙伴可没跟我一起吃，一起住，一起睡过。”楚云行回答得面不改色。

时渝被他堵得语塞。

没继续抗拒，任由他拉到偏僻的角落，时渝态度冷漠，“楚先生有什么话直说就好，不用跑那么远的地方。”

楚云行眯着眸，视线一寸寸扫视在她身上，盯着她看得很仔细。

他似乎执意想在她脸上寻找出点什么，然而，却什么也没找出。

时渝的脸色始终无波无澜的样子，面对他没有怒意，没有责备，没有质问，平静得仿佛两人是不曾有过任何交集的人。

这样的她，让楚云行胸口又开始烦躁了起来。

“我和许舒的事，不生气吗？”没继续猜她的心情，他问得直接了当。

“已经离婚，我有权力干涉楚先生任何事吗？”时渝不答反问。

“我想听到你内心真实的想法。”楚云行声音冷了几分。

时渝觉得他的话有些可笑。

她现在是什么身份？

婚内她都干涉不了他和许舒任何事，他一次次为了许舒抛下她的时候，也不曾在乎过她的任何想法，都已经离了婚，他反倒在乎起来了？

“楚先生想听见怎样的回答？”时渝抬起脸庞看向他，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，“作为合作伙伴，我会尽量满足楚先生。”

楚云行恨死了她这副万年不变，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的脸，黑沉的墨瞳里，火气瞬间凝聚，“我俩之间就只剩合作伙伴关系了吗？”

“楚先生还想要怎样的关系？”时渝目光凝视着他，看着他眼中清晰的怒意，她很不理解现在的他，“楚先生身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，还想来啃一口我这株回头草吗？”

她的声音虽然没什么情绪，但嘲讽意味明显。

楚云行没有理她的话，手落在她的肩，定定地看着她，他的神色多了几分认真，“回答我刚的问题！”

“生气！”时渝这次倒没否认，甚至承认得很干脆，“可我的生气，楚先生在乎过吗？婚内如此，离婚后也是如此，既然不在乎，楚先生又何必问这种话呢？”

楚云行像是听见了什么开心的事，胸口的烦躁也扫去了不少。

漾开唇角，他甚至轻轻笑了笑，笑容好看得似潋滟春光。

“看来，你也不是不在乎的。”

他好似欣慰了不少，口气也不像先前那么冷了。

时渝怔愣盯着这样的他看了好一会儿，忽然觉得今晚的他有些癫。

他专门把她带到这里来，就是为了问这？

他如果真在意她会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，又何必当着她的面做出那些行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