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什么年代了，还讲究血统论。”

“你为有这么一个父亲自豪么？”

陈永仁怒道：

“我姓陈！”

沈言两手一摊：

“这不就得了？”

陈永仁忽然笑了，

“你果然还是那个阿言。”

沈言不以为然，

“阿杰有没有告诉过你他的身世？”

陈永仁满头雾水：

“阿杰？宋子杰？”

沈言叹道：

“阿杰的哥哥是社团老大，阿杰警校的时候，他哥哥在坐牢。”

陈永仁愕然。

沈言又道：

“你知道阿杰为什么要警校？”

“他哥哥的仇家把他爸爸给杀了。”

陈永仁霎时沉默。

沈言对陈永仁道：

“家庭背景什么的，关系不大。”

“你是你，你的家人是家人，两者没有必然的关联性。”

“大不了，不做警察就是了。”

“做个好人非得做警察么？”

“如果是这样，全香江六百万人只有三万多的警察。”

“难道说，这六百万人全都是坏蛋？”

陈永仁一呆。

沈言大皱眉头：

“我知道你跟陆启昌督察交好。”

“难道你做卧底，是陆启昌督察派你去的？”

“那样的话，陆启昌可真不是东西。”

陈永仁连忙分辨：

“不是陆警官，是他的搭档黄志成警官。”

沈言陡然面色转厉，

“当时和你和陆督察一起吃饭的，就有黄志成？”

陈永仁点点头：

“是，我的身世曝光，警校是待不下去了。”

“黄警官就给我出了个主意，让我卧底回倪家！”

沈言勃然大怒：

“岂有此理！”

“黄志成怕是有病吧？”

“你是倪坤的儿子，他为还让你回到倪家去？”

陈永仁终归是年轻人，他分辨道，

“黄警官是为我好。”

沈言冷笑道：

“你是被人卖了还在给人数钱！”

“我问你，你现在卧底回倪家没有？”

陈永仁摇摇头：

“没有！”

“黄警官的意思是，不要杆子回倪家，这样会引起倪家的怀疑，最好让倪家的人主动把我喊回去。”

沈言大吃一惊：

“你脱离警校一年多，现在还没有回到倪家？”

陈永仁苦着脸点头道：

“是！”

沈言追问道：

“黄志成难道没有给你提供半点帮助？”

陈永仁久久沉默，他道，

“黄警官的意思是，一定要靠我自己在社团站稳脚步。”

沈言冷冷道：

“要是凭着你自己的力量在社团站稳脚步，你都能在社团立棍横行了。”

“你特么都是一方大佬了，还要听他的话么？”

陈永仁彻底呆住。

沈言拿过他的手机，摁了一串号码，

“这是我的手机号。”

“有急事的时候就喊我。”

“你不用理会黄志成，我想办法把你给调回来。”

陈永仁惊道：

“这能行么？”

沈言微笑道：

“你信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