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为什么不能勇敢正视这种感觉啊,”瑞拉说,情绪上头,说话也开始不讲逻辑,只知道逮着什么话,就说什么话,“你将那一套精致利己,利益至上,弱肉强食奉为圭帛。你沉浸在虚伪的,靠着别人的妒忌,汲取养分。你总是不去正视自己的问题,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,你只能把俗世的那一套——金钱权利,当做自己的目标,这一切的实质,而你一直懦弱的蜷缩在自己的壳里。”
“啊?你说我沉浸在虚伪里?你说我懦弱?”里德尔脸色涨红,声音也跟着瑞拉一样,不知不觉大声了起来,“你说得好像全是我的错误一样!你自以为是,总是认为自己正确!既然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优点!那你当初是怎么看上我的啊!”
“不就是你的错吗?”瑞拉火速思考,对啊,他错哪了,哦,对,圣诞宴会信了别人的鬼话抛下了她,等一下,吵架是怎么吵到这里来的?啊,先不管了。
“不就是你的错吗?圣诞宴会你让我一个人,孤零零的在那里等待!你知道吗,整个圣诞宴会,就我一个,跟个傻子一样在那坐着。”
“不就一个圣诞宴会吗?”
下一秒,一个巴掌打到了里德尔的脸上,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,他摇摇晃晃好久才把身形稳住。
“是啊,不就是一个圣诞宴会吗?”瑞拉又打了一个巴掌。里德尔这次没有站稳,踉跄了几步,跌落在了地板上。
正在争吵的两人,都没有注意到,窗台旁的玻璃窗上,一只漆黑亮丽的渡鸦正在看似悠然自得地驻足歇息——这只渡鸦正是芙蕾吉尔所化的阿尼马格斯形态。
屋内,他们的争吵声越来越大,每一个字都像是尖锐的刀片,划破空气,直刺芙蕾吉尔的耳膜。
屋内那对情侣的脸庞,时而愤怒,时而悲伤,表情的快速切换让人目不暇接
芙蕾吉尔瞪大了眼睛,试图从他们的争吵和单方面斗殴中寻找逻辑,理解他们到底在吵什么。然而,他们的言语和行为像是一团乱麻,她越是想理清头绪,越是感到困惑。
就在芙蕾吉尔即将放弃的时候,那对情侣突然陷入了沉默。
他们瞪视着彼此,瞳孔中映出对方的影像,仿佛要将对方刻入心底。
随后,芙蕾吉尔目睹瑞拉猛地冲上前,紧紧地将里德尔搂住,并将他按倒在地面上。在她疯狂地亲吻那张遭受痛殴、面目全非的脸时,周围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,原本紧张的气氛如今变得愈发暧昧。仿佛刚才的那场争吵只不过是一个短暂的插曲,而现在,两人已重新回到了彼此的怀抱。
芙蕾吉尔眨了眨那双乌黑的眼,愣住了。她的思绪在那一刻停滞,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一幕。这对情侣的和好来得如此突然,让她措手不及。
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画个表格搞个树状图,很清楚他们到底在吵什么,他们就已经和好如初。
她脑海里不知不觉冒出了一句话,情侣之间的吵架,不是事实的逻辑正确与否,而是两种情绪的大声呼喊宣泄。
好吧,好吧。
“以后有什么想不明白的,先和我吵一架好吗?”瑞拉紧紧抱着里德尔,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。
窗外的芙蕾吉尔:他们是因为什么吵架来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