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哪见过这架势,我急忙冲上前去将她扶起,“使不得使不得,嫂夫人,我不过是一个半吊子当入门的小道,受不得如此大礼,而且,我还要感谢荣超大哥的关照。”
听到荣超的名字,刘梅脸上愧疚之色更浓了,痛苦让她神色极为忧愁,眉眼之间像是被压满了歉意与羞愧。
“刚刚的话,我听到了,原来你什么都知道。是我对不起你,可你还一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,处处替我着想。”
说着说声音哽咽,落下泪来。
荣超忙上前抱住妻子安慰道,“阿强重情重义,对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,你这些年跟着我担惊受怕也受苦了,有怨言心中有气也情有可原,终归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和子濯在先。”
这时刘梅已经泣不成声。
荣超又道,“这些都是阿强走之前告诉我的,我发现你们有情以后,考虑到我自己朝不保夕,找过阿强,让他以后好好照顾你们母子,他不肯,留下几万块钱让我转交给他妻女就走了。谁知这一去就是永别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这毒是阿强老婆下的,你怎么不去找她?”刘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看着荣超问道。
“我去找过,她并不会解蛊,这种整人的慢蛊她们当地人都会用,原本这个蛊,只会在在夜间发作时身上有点瘙痒难耐,而且有时效,基本每天只会半夜痒一段时间,顶多休息不好,有个一年半载的,蛊虫自己就消亡了,所以不需要解。
眼看子濯越来越严重,她带我去找了他们当地最好的蛊巫,那时候已经为时已晚,我和阿强老婆才知道你手上的镯子是个催蛊石。被催蛊石头长期催生的蛊虫不管数量还是毒性会以几何倍数增长。我们找过去的时候,蛊巫也回天乏术,她说除非碰到苗疆蛊王,才能有一线生机,可惜蛊王已经失踪多年。
并且就算找到,能催动蛊王的口诀也已经失传,能催动蛊王的道人更是百年难遇。这种情况下,我基本已经认命了。不过好在误打误撞碰到了铭柯兄弟,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的缘分。”
说完,荣超夫妇再次投来感激的眼神。
我嘴上说着,“举手之劳。”
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,原来我师傅留给我的法器是可解百蛊的苗疆蛊王,而非一般的蛊虫,这让我着实震惊,我这也算因祸得福,与于无形中成为天选的可操纵蛊王之人。
刘梅看着荣超,眼中泛着爱意。
又是不适合在场的情景,我趁他俩浓情蜜意之际,一路小跑溜之大吉。
债务问题解决了,人也救了,还得到了天下第一蛊毒。
我这是要飞升了呀!
虽然兜里只剩200块了,但我无债一身轻,在火车站吃起泡面来也神清气爽。
面泡好还没开始吃,只见两只脚出现在我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