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正有此意,只有终日做贼,哪有终日防贼的道理?若是大王可以一劳永逸,解决了蒲甘的问题,大理方面可以在钱粮上施以援手。”
“唉,既然互为兄弟,无功不受禄。对了,殿下,我这位朋友说,天竺有一种叫做玉蜀黍的东西,不知可有印象?”
段廉义蹙紧眉头,思索良久,就看到白烨将自己的画作递上,这才一拍脑门,“原来这种就是玉蜀黍吗?之前有天竺游僧误入茶马古道的时候,见他随身携带了一些,就想着在大理普洱等地试种,皆不得法。”
“你们一定是将他的颗粒直接取下来进行播种了吧?”
没等赵曙反应过来,白烨已经插嘴了。
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这么给你说吧!你们以为玉蜀黍的颗粒就是它的种子,实则不然,得先催发出芽来,才能进行移栽到土壤里。”
“你别光用嘴说,来人,笔墨伺候,张都知您来记录!”
张茂则抿着嘴轻笑,这两个人那笔字都很堪忧,要是在段廉义跟前把大宋的脸丢尽了,不知道要传出什么笑话来呢!
赵曙没想到这个混不吝的家伙,对种植也很有一套,真的要让他播种玉蜀黍,估计也跟段廉义差不多的结果。
他居然知道五六七种催熟种子的法子,看来得给他下点饵料,让他多套点干货出来了。
“大王、殿下请过目。”
“奇哉,奇哉!这位公子...”
“草民姓白,单名一个烨。”
“白公子若是愿意,大理国一定为您敞开!”
“嘿嘿嘿,我暂时还不想换工作。”
段廉义虽然没听明白,但是他立刻恍然,连忙抱以歉意的微笑。
“张都知,再誊抄一份让殿下带回国内去试种,如今都是纯理论的东西,还是要看来年能否播种出来。”
“外臣多谢大王!”
“来人,去告诉折继祖,明日一早出发前往大理!”
梁乙埋回来的时候,脚步有些虚浮。
“姐夫,不是说开春才走吗?这么赶?”
“你若是不急着走,就留在成都府里照看着生意。”
“我真的可以胜任吗?”
“你切记一条,这里面有皇室的份子在,要是赔了你小心自己的皮子。”
这下梁乙埋清醒过来了,露出一副乖巧的样子,“那我还是跟随姐夫走一趟吧?”
可不比西夏,赔了最多挨顿羞辱。
见识过那些蜀地豪商的手笔后,梁乙埋已经对那些西夏商人不屑一顾了。
这才叫生活啊!
连续几天被人当成座上宾一般,无微不至的招待,想想以前在西夏的日子,那叫什么?
寄人篱下!
苟延残喘!
当然他也深知自己是狐假虎威,仗着大王当姐夫,那些人是看中他的身份,或者说是弟凭姐贵。
所以他一改以前的大包大揽,不敢随意应承任何事情。
那些人见他油盐不进,反而更加拉拢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