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远不知道什么原因,他只想找一个栖息地,能有一堆火烤身子,再吃些食物填饱肚子,这就是眼下最为急切的渴望。
行走在村庄里,村子不大,也就是三十来户的样子,所过之处,家家破败不堪,唯有几所未倒塌的房屋还是缺门少窗的,黑乎乎的门洞似张着大口的怪兽。
路远寻得一所相对完好的房屋,两间茅草屋,房屋有点矮,因为建在一所高大房子的后面,遭破坏的不算严重,所以门窗还算完好,只是窗纸已经破损厉害。
路远推开门走进屋内,屋内很是阴冷,还有浓厚的霉味,屋内摆设简单且凌乱,除了两三个翻到的破桌烂椅,就是靠里墙的那个泥胚砌的土床了,床上除了一些散乱的麦秸之外空无一物。
靠门口处是一个灶台,灶锅已经不见了,只剩两个黑洞,灶台边的地上还有一个已经烂成两半的瓷碗,污秽的已经看不到原本的白色了。
路远看到这些,不由得的仰天长叹,大声的骂了几声:“卧槽!!!”
空荡荡的小村里,路远挨家挨户的搜寻着可用或可吃的东西,几十所房子搜遍,除了找到一条还算完整的凳子外,还找到了一根农妇洗衣时用的棒槌。
说起来棒槌,可能许多读者不知道,这可是好东西,棒槌的原材是硬木,木匠精心打磨制作的,一头粗一头细,整体圆润光滑,旧时农妇洗衣去脏污专用,男人持棒槌,可是一件趁手的兵器,可以大杀四方的。
路远苦笑的拎着棒槌耍了几下,挺好,蛮趁手,顺手将一端塞在肩上的包裹中,收拾了一大抱桌腿椅腿破木窗抱回了茅屋。
时间不长,茅屋内生起一堆柴火,旺旺的,稍顷,满屋暖和,屋檐也开始一滴一滴地落下雪水。
烤暖了身子的路远捡起两半瓷碗,走到门外的雪地里来回擦拭,又返回火堆旁将两半瓷碗烤热之后又返回屋外雪地擦拭,往返几次,终于将两半瓷碗擦拭干净了,然后各自盛满了雪又返回火堆旁,直至将雪水烤化成水,再烤一阵,给水加热,然后一只手端着一半瓷碗,慢慢饮着温温的雪水,真清爽、真畅快,就是特么的更饿了。
天渐渐的黑了,路远喝了个水饱,为了节省体力,他在火堆旁倚着土床假寐,耳朵却仔细的聆听着周遭的声响,右手揣在左腋下紧紧地握着棒槌,只要听到声响,别说是野兔、野狗,哪怕是只老鼠,路远也决定第一时间冲出去一棒槌打死,回来烤着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