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郎宽看着文希紫离开的背影,站起又坐下。
良久后,一声“艹!”在空荡荡的客厅响起。
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她还在霍家,就是感觉不对劲了,家里的空气都变了。
在文希紫来到霍家的这段时间,似乎家里的天花板、沙发、墙壁、家电都覆盖一层暖洋洋的气息。
其实屋子的一切都没变,电视柜上还插着一束火红的鲜花,可一点也热闹。
霍郎宽长长地呼了一口气,后仰在沙发上,看着天花板。
头疼啊……
霍郎宽揉了揉太阳穴,束手无策,从未如此头疼。
院子外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,霍郎宽没抬头,因为脚步声不是她。
“什么事?”霍郎宽语气淡淡。
阿瑞答道:“宽哥,今天南方的郑总带了一些样品,你……”
“你去看吧,也不是第一天干这行了,”霍郎宽立刻打断阿瑞的话,“还有事吗?”
“宽哥,还愁着呢?”阿瑞声音有一丝揶揄。
换做平时,霍郎宽早给他一个眼神杀,此时却懒得搭理他。
“没事滚吧!别在这嘴贱。”霍郎宽语气不爽。
阿瑞嘿嘿笑了一声,转身走了几步,突然回头,问道:“陈哥家的那两百斤桃子还收吗?”
霍郎宽从沙发上坐直,看着一脸贱笑的阿瑞,“你这话问什么意思?犯得着吗?”
阿瑞脸上更贱了,“真的?那我可走了。”
霍郎宽也没出声,就这么看着阿瑞。
阿瑞眼神无奈极了,“宽哥,咱就服个软吧,好歹是你昨天语气太冲了,吃火药一样,哪个女人受得了。”
“不着急,你先忙别的事。”霍郎宽挥手让他离开。
阿瑞嘟囔一句,“有你后悔的。”
霍郎宽自认一切在掌控之中,便起身出城去了。
他受了文希紫的启发,看到洋酒未来的前景,于是最近搞了一个红酒厂,租了一个大地窖,足足六千平米,等未来红酒升值再倒卖。
等他忙完回到黄湖村,已经是第二天下午。
刚下车,远远看到一辆货车停在陈哥门口。
在黄湖村,只有他有货车,所以他一下车,就看到那辆陌生的货车。
陈哥正将一箩筐一箩筐的桃子往货车后面搬动,旁边站着……
胡台儒?!
霍郎宽当场愣在原地,疑惑、气愤和惊讶……涌上心头。
好啊,难怪她敢故意躲着自己,也丝毫不在乎他的想法。
自然是有两手准备,她才这么大胆!
呵呵,不愧是文希紫,不愧是文老板!早该知道她不是小女人,什么事都能解决,压根不用巴巴指望他!
好死不死,找的人刚好是胡台儒!
这年轻人说是搞学术研究的,隔天就解决她的烦恼,真是不简单,文希紫从不会主动认识废物。
很好,好极了!
霍郎宽站在家门口,远远地看着那辆忙碌的货车,顶了顶后腮帮。
说心里没气是假的,可他能怪文希紫吗?
人首先找了自己,是自己没点头,不能怪她去找别人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