祂察觉到了来客，缓缓起身，身躯化作了奥托的模样，要是非得说不一样的话，那就是没有瞳孔，即使是那衣服也是白色的，从头到尾都是白色的，没有任何颜色混入其中。

有点惊讶，但是却没有恐惧。

奥托鞠躬，一只手放在胸前，语气格外诚恳，只是背后握着拟态·天火圣裁。

“神明大人，在下名叫奥托·阿波卡利斯，来这里的目的，是为了寻求阁下的帮助。”

为了复活最爱的人，他早已置生死于度外，崩坏的神明，应该是人类的早敌人，奥托全神戒备，既然离答案如此接近，那么就算和神战斗，他也不会退缩。

祂没有说话，只是点了点头，但是就算是这样，他的回答直接传达到了奥托脑中。

“什……什么？你说你会尽力帮我？！”

奥托抬起头，有些意外地看着祂。

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奥托无法轻易相信，他决定先试探一下对方。

“那么，尊敬的神明大人，请告诉我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那些答案就在疯狂涌现在他的脑海里。就算将从古至今的所有智者的大脑加在一起，也无法承受此刻涌入奥托脑海的无数真理。

在一瞬间，奥托就知道了，在自己面前的，确实是全知全能的神，他也明白了神为什么会帮助自己。

过量的信息几乎要将他的意识烧毁，身体也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。

他是天命的主教，崩坏的敌人，自诩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。

可是，那又如何？

在神看起来，人类就和蝼蚁一样。

奥托跪在地上，头贴在地面上，整个人似乎是蜷缩在一起，和之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作为人类，难道你会在意一只蚂蚁的想法吗？你会去敌视一只蚂蚁吗？

确认了对方是真正的神明，那么，需要问的问题只有一个。

奥托跪起来，双手合十，不敢再起其他心思，和那些极为诚恳的信徒别无二样，也和刚刚见面时，神的姿势一样。

“神啊，我只余下一个疑惑，我想要知道怎样才能让死去的人真正复生。她是我最重要的人，她的名字是卡莲，卡莲·卡斯兰娜……”

奥托表现出了无比恭敬，可是这一次，神明没有回答他。

奥托的脑海中，只出现了过去的回忆，他伤害的那些人，他说过的那些谎，他犯过的那些罪……

看到这些回忆，奥托会内疚吗？会后悔吗？也许会，可是不是现在，现在，他只想知道答案。

奥托抬起头，看着那位神明的眼睛。

“请告诉我答案，神明大人。为了救她，我不惜一切。”

这时候，神明笑了。

祂手中出现之前跪拜的十字架，变化成了刀刃，刺穿了自己的身体。

随着神明将利刃刺向自己，奥托的身体也逐渐瓦解。

他的意识也回归到了现实。

在那里的地一切，大脑被刻入海量信息的痛苦再次涌现出来，化作了不甘的痛吼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！”

……

“嗯……要换个名字吗？”

身穿黄色长袍的女子毕恭毕敬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
“换吧，毕竟她也羽化了，和未来的温蒂一样。至于名字的话，就叫虚数之树·恒沙大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