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有人为散酒气时出来,立在了赵越身前。
是他收拾的那个工部侍郎家的少年公子。
他立在一年长男子身后,瞧见赵越阴冷的眼神后,拽了拽长辈的袖子。
长辈性格泼辣,得知缘由,可不怕他。
嘲讽道:“赵侧君真是对五殿下一腔真情。只是脑子不好,竟敢违逆陛下旨意。瞧瞧,从良人变成贱人了吧。”
招引了其他人的眼神,临走时,还微笑道:“再接再厉。”
赵越紧紧攥拳,直到指甲刺透皮肉,露出森森指骨也浑然不觉。
风吹的殿门微微作响,他的眼神穿过伶人舞男,落到了那一对人身上。
遥遥一看,楚云凰看向慕容夭的眼神,分明欢喜。
好。
蓦地松开手,指尖带着血肉悄悄地隐在了衣裳下,仿佛平静之下泛起的波澜。
——
公主府外,晚上。
“不是叫你别乱走动吗?”
“我想你。”男子的下巴放在她的肩上,嗡里嗡气的。“你真的要娶慕容夭吗?”
楚云凰被他帷帽的轻纱磨得痒。
走神想起了慕容夭在宴上遇见徐清远的那个情形。
昔日的情敌同天被赐婚,真是一时唏嘘。
察觉到耳鬓厮磨的喉结,她的脸被熏红。
“别乱来。”
他捏着她的衣角,“你不在,被子里都是冷的。偏又在我那里藏着一个女人,在地窖里呜呜叫的,渗死人了。”
“再忍忍。”
他正不依她时,大门里有人在喊她。
“妻主?你在哪里?”
眼见霍成凌要寻来,她扒下男人作乱的手。
“快走。”
“我不。”
知道他小心眼,又跟霍成凌磁场不合,只得让阿若赶紧带他走。
刚送走一步三回头的男人,身后的一阵旋风就袭上她。
“妻主你在巷子里干什么?怎么还有男人的味道。”他瞪着葡萄一样黑的眼睛,虎着脸很戒备。
“你狗鼻子?”
拉着他回去送回了床上。
霍成凌心思单纯,一哄就从狼狗变成了乖乖小狗。
他得意道:“今日那个姓赵的没出来作妖,真好,真是烦死他了,以后永远别出现就好了。”
楚云凰让他注意肚子,还跟个不通世事的少年一样。
“这么想他消失?”略感好笑。
见他点头,她眸中暗光闪过,随即摇头。
他任性讨厌的人多了,难道都随他心愿吗。
霍成凌看懂了她的眼神,咬着桃子,囫囵不清。
“我最喜欢正君哥哥了。”
她一顿,知道说的是徐清远。
“不必再提他。”
他扁嘴,妻主干嘛这么凶。
见她熄灯躺下,他扑了过去。
“注意肚子!”
“四个月了,可以的。”
楚云凰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他,眼神幽幽。
他耍赖。
“不做就是不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