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顾舲为什么莫名其妙和他说这个呢?
他一定是另有所图。
“那你真应该去看看,”顾舲的手插进兜里,“也不知道你知道之后还会不会像今天这样笃定。”
顾舲说完就走。
人的心境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,若是在平常,纪时会把他顾舲的话权当是在放屁,可是今天不一样。
真的不一样。
纪时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是比周知和对他的的不在乎更糟糕的事情了。
于是,将车开回了周家的别墅。
天空越来越暗沉。
周知看向窗外,外面的树被风吹得很歪很歪。
“原来这么大的一棵树,被风吹两下,也会歪斜得这么厉害。”
周知的话没头没脑的。
“小姐……”
陆任甲却忧心忡忡地看向周知。
陆任甲很担心,因为现在的周知比在她低谷的时候看着还要糟糕,那时候的她好歹还有生存的欲望,身上全是一股韧劲儿,现在似乎真的是想要算了的感觉。
太糟糕了。
陆任甲转身擦了擦眼泪,再抬头,床上已经看不见周知的身影,四处张望时,只看见她趴在了窗子上。
“小的树也是,就快要被掀翻了,小时候写的作文果然不对,灾难来临,大的小的都免不了一死。”
周知若有所思。
陆任甲:……
周知转过头看着她笑。
“小甲,我能不治这个病了吗?”
“好疼好疼的。”
周知在撒娇。
陆任甲眨眨眼,想表现得自然些,可是脸上一片凉意。
她现在一定很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