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物!连两个仆从都能跟丢了!”
长藤阁内,南宫俊听了云痕前来回禀的话语,顿时愠怒,目光如刀,负手道:“还不派人给本殿找!”
“是,大殿。”云痕隐忍而退。
而上阳阁处,南宫绝看着刚被白芷驱散了炉香仍昏迷不醒的沈秋雨,眸子里尽是孤冷,低沉的声音盘旋在整个楼阁,“此次大殿真的是想要赶尽杀绝,好一个绝妙之策。”
“太子殿下,奴请求太子殿下收留奴,如今奴擅作主张将沈姑娘带至太子身边,怕是大殿不喜,奴……”
“碧落,将常隐安顿好,务必护他周全。”南宫绝吩咐碧落道。
“多谢太子殿下。”常隐伏地叩头道。
“本太子且问你几个问题,你如实回答便可,如若有所隐瞒,定不饶你。”
“太子且说,奴绝不隐瞒。”
“大殿究竟与沈姑娘有何渊源,何故三番五次单独前去上阳阁寻他?”
常隐将目光投向宁飞宇,疑惑于为何宁飞宇明明知情却并未告知于南宫绝,但随后便收敛了目光,一字一句将实情如实回禀,南宫绝听后不由皱眉凝思。
“看来,暗害宁将军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大殿的暗卫,而沈姑娘乃是知情者,定会威胁到大殿的地位,宁可错杀,不可错放,是大殿一惯作风。”白芷在一侧开口道。
“依我看,大殿担忧的并非是她会威胁到大殿的地位,而是因为夏小姐一事。”
宁飞宇勾勾唇,续道,“据我所知,太元首徒夜卿年自幼与她交好,二人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如今这夜卿年为了仕途反转变卦,而夏小姐虽说面上欣喜,但心里怕是过不了夜卿年仍对她念念不忘这关。”
南宫绝看向宁飞宇,仿佛想要从他深不可测的眸子中寻觅到一些蛛丝马迹,觉察到南宫绝的注视,宁飞宇倒是浅浅一笑,道:“太子认为我说的可对?”
“无论如何,沈姑娘身子如今已无大碍,不过是吸进了太多炉香造成了昏迷,再过半个时辰,便会渐渐醒转。”
白芷替沈秋雨掖了掖被角,随后转头看向屋内的一众人,道:“太子,这里有我看护便好,若是太多人留驻在此处,空气不会流通,对沈姑娘的身体不益。”
“好,那宁将军便与本太子一同前往长藤阁,会一会大殿如何?”南宫绝开口言说。
“自是可以。”宁飞宇点点头。
一众人离开后,白芷去斟了一杯热茶,待沈秋雨渐渐醒转后,将热茶端给她饮下。
“白姐姐……怎么是你……我好像自去了长藤阁便觉得不对劲,随后就意识昏迷,再记不得旁的了。”
沈秋雨唇角干裂,接过白芷递来的茶一饮而尽,方才觉得浑身暖了起来。
“大殿定是在楼阁处放置了炉香,他派了两个奴仆想要把你扔去荒山,多亏其中一个奴仆常隐救了你,带你来到了上阳阁。”
“常隐……”
沈秋雨蓦地想起昔日出言救了那扯断锻袍的奴仆,不由苦笑,“可是大殿身边伺候的奴仆?”
“正是,他说你有恩于他,此次救你,也是因为你之前的善行。”白芷目光柔和。
“不过是不愿看这些所谓的奴仆被人这般轻贱罢了,白姐姐,我醒来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你能替我去杂役部找一个在偏院打扫的哑婆婆吗?”
“哑婆婆?”白芷不明觉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