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抓捕许僭越前,还得先征服这座大山。
山顶寒风凛冽,庄清河在卧室飘窗上坐着发呆,许僭越有事离开了一会儿,说很快就会回来陪他午睡。
庄清河透过窗看向外面,庭院正中央的天使雕像独自立在寒风中,洁白的翅膀张扬地直指天际。
突然,外面有人喊了起来。
庄清河侧耳听了一会儿,似乎是有人在喊着火了。他看着卧室的门,没有起身离开,而是依旧缩在飘窗上。
不到半分钟。
哐当一声,门从外面被大力推开,许僭越从外面大步进来,过来拉起他:“听见喊着火了也不跑,你是真傻了。”
庄清河没说话,乖乖被他牵着出去,来到走廊的时候,看到拐角处有浓浓的黑烟飘了出来,空气里都是刺鼻的味道。
许僭越让人去灭火,自己领着庄清河直奔另一个方向的小厅待着。
火势不大,很快就灭了下去。失火的房间是药房,青可说是不小心打破了酒精炉子,火就烧起来了。
许僭越对此倒是没说什么,只是让人去重新整理了药房。
同一时间,宋明山已经带着先遣部队开始爬山。他们没有走大路,为了隐匿身形,直接在林中取道。
夜幕降临之时,他们终于穿过了隔离带,这里距离许僭越的基地还有大约两公里。
激战即将拉开帷幕,稍作休整补充体力之后,宋明山拿出地图,按照事先标好的地点,用通讯设备和其他人员一一确认其所在地点。
灰暗的苍穹广阔无边,漂浮着一朵朵厚重感的乌云。漆黑茂密的山林中,树木如重重的鬼影。
三十名警力以趟雷区的谨慎态度,慢慢朝基地方向逼近,将整个圆收紧。
就这样匍匐前进了一公里左右,已经可以看到许僭越的手下在周边巡视的身影和足迹。
宋明山躲在一丛灌木后面,听着不远处的脚步声辨别对方位置,然后迅速探身瞄准了两点钟方向扣动扳机,然后迅速遮蔽住自己的身形。
枪响之后,四面八方立时有了回应,子弹嗖嗖地在空中穿梭,硝磺的味道混合着松林特有的气息,在空中弥漫着。
按照人员分布,宋明山知道自己左后方应该有一组狙击手和观察员,他开枪是以自己做饵,把对方的人员和位置诱出来。
接下来就要看狙击手的表现。
此起彼伏的枪响大约持续了近半个小时,四周再次陷入一片寂静。
宋明山继续匍匐前进,突然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,接着是一声闷哼,然后就是扑通倒地的声音。
他转头看到自己右前方倒下了一个人,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暴露在那人的视线中。
再往后方看,透过枯草的伪装看到一张年轻英挺的脸庞,是队里的狙击手,好像姓程。
宋明山对他印象深刻,才二十出头,却有着不符合其年龄的难得的稳重。
能沉得住气,是一名优秀的狙击手必备的特质。
察觉到宋明山的视线,年轻人沉静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,打了个手势,不用谢的意思。
许僭越和庄清河正坐在餐桌前吃饭,枪声响起前,许僭越还在给庄清河夹菜。
听见动静,庄清河朝外看去,许僭越则看向庄清河。
庄清河收回视线,和许僭越对视。什么都不用说,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了。
许僭越冷脸看了庄清河一眼,叫人进来,吩咐道:“把他捆起来,看好。”
然后就起身离开了。
庄清河的双手被进来的两人直接反剪着捆了起来,然后留下一人端着枪在庄清河旁边看守。
远处枪声此起彼伏,只听声响就能听出战况的激烈程度。
那人手里拿着枪,庄清河又被捆了手,再加上他有些在意外面的战况,便忍不住频频往外看。
突然一阵劲风袭来,竟是一记凌厉的鞭腿,下一秒,他手里的枪已经脱手被踢飞了出去。
来不及反应,一条霸道且狠绝的鞭腿再次袭来,又狠又毒地朝着他的面门砸来。那人感受着庄清河鞋尖带出的劲风,下意识抬臂遮挡,手臂瞬间就麻了。
心里骇然起来,这一鞭要是抽到自己头上,非死即残。
男人后退两步,庄清河接二连三的鞭腿竟是骤雨一般不间断地袭来,他根本避都避不开。
最后庄清河拧着腰,一个旋身飞踢,终于把男人放倒,他自己也因失重摔在了地上。
男人躺在躺在地上抽搐,双眼瞪大,看着庄清河起身走到餐桌前。
庄清河在餐桌上坐下,用反剪在身后的手摸到了桌上的餐刀,割着手腕上的绳子,一条腿支着地,一条腿耷拉在半空。
庄清河垂着眼皮看着地上的男人,背后的手不停动作,问:“知道为什么巴西战舞用腿的招式最多吗?”
男人死肉般瘫在地上,自然没办法回答。
庄清河于是自言自语:“因为巴西战舞是奴隶发明的。”
这时,他终于割开了捆着自己的手的绳子,起身说:“奴隶不干活的时候,奴隶主就会把他们的手捆起来,所以巴西战舞的杀招都在腿上。”
他扔掉手里的绳子,起身捡起被自己踹飞的枪,朝着地上的男人扣动扳机。
嘣!一声枪响后,男人终于不再抽搐了。
庄清河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枪,轻声说:“奴隶主该付出代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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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双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