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幽凉的小风吹来,刺痛得山羊胡的脸上火辣辣的。
打脸啊!
打得啪啪响!
文人最重要的是什么?
气节!
什么都是扯淡,要气节的根本目的也无非是面子!
做了几十年的教书先生,今日竟然被一个六岁的小童如此羞辱,山羊胡眼神流动着疯狂的恨意!
“小子,我要让你付出代价!”山羊胡说着,向身边两位教书先生一拱手,“刚刚的事希望两位为我做个证,这小子胆敢侮辱咱们准学士。”
秋和先生和于柯先生虽然不想趟这趟浑水,但是现场这么多人,他们也不能置之不理,生怕有损名声。两人先后点了点头。
永良却是浑然不惧的。“付出什么代价?我倒是要听听!”
山羊胡得意洋洋道:“依照《文昌法典》,侮辱准学士,情节严重者,廷杖三十,发配到南平关充军。就你这小体格,三十廷杖就要你半条命”
永良倒是不怕的,他也是准学士身份,两人功名相同,刚才的话根本不算侮辱。更何况他是文昌古国最年轻的准学士,这点小事不可能将他充军的。读的书多了,永良也越发自信起来。
“要打要抓现在就叫人来,若是没这个本事就别废话,你的什么报复我倒是不怕,但是你侮辱我们书院的名声,我难道置之不理?”永良无视了山羊胡的威胁,再次怼了回去。
山羊胡对着周围所有人挑拨道:“看到没有,这就是鸿儒书院教出来的学生。才区区六岁就如此飞扬跋扈,真是岂有此理。你们谁若是将孩子送到这里,明日你们的孩子就能骑到你们头上作威作福。”
还别说,山羊胡这一番话真的起到了作用,至少许多人看永良的眼神不那么柔和了。
许多原本想要送学生入学的百姓,言语之间也有些退缩。
永良无奈,姜还是老的辣啊!只能祭出底牌了。
伸手入怀,一张功名贴拿在手中,举过头顶。
“你说我飞扬跋扈?你看看这是什么?”说着往桌子上一拍,气势很重要。
山羊胡看着那张纸有些眼熟,拿起来一看,竟然是一张功名贴!“赵永良的功名贴?赵永良是谁?”
永良以一副看白痴的表情,指了指自己。“我!”
山羊胡一下子傻眼了。随后讥讽道:“你?你才几岁?还准学士?”
永良拍了拍胸脯,大声道:“那我给你介绍一下,文昌古国最年轻的准学士,浩海城大学士亲自考核的,你若是不信,去学宗府问问便知。”
山羊胡还要说什么,被后面的秋和先生拉住了,在耳边小声道:“是真的,盖着大学士大印。”
山羊胡再三端详了一番,脸色垮了,呈现青色。口中惊呼道:“不可能!不可能!怎么可能?六岁准学士?一定是假的!”嘴上不信,心里已经信了七成,脚步酿跄的离开,向着学宗府走去。
见山羊胡走了,周围的人哪能不明白,这孩子真的是准学士!
猖狂么?
飞扬跋扈么?
人家六岁成了准学士,即便是狂上了天又能怎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