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枕清心念一动,敲了敲树干,听见了一种闷闷的声音,还有细碎的水声,这个树宛如竹子一样是中空的,仔细摸能摸到粗糙树皮上隔一节就有个环形圈,和竹节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徐枕清心里一阵激动,握着不粗的树干晃了好几下,小洞又流了一小股水,然后就没了动静,看来这个树管里的水已经流完了。
徐枕清暂且叫这种树为储水树,储水树的树根很细,支撑这么高的树干可以看出扎的很深,但树根很脆,因为要吸水和树干一样是中空的。
这棵大树徐枕清扛不回去,所幸后面这一片都是储水树,徐枕清找了根两手能包住树干大小的,费了一番劲儿把树根掰断,又把多余的枝叶扯掉,只留树干,一手提着蛋,一手拖着树回去了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,只知道把蛋和水带回去,两个人的生活条件能改善,对活下去也更有信心了。
这种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日子,没有信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,失去希望会磨灭人的生存意志,一旦放松摆烂,那离死就不远了。
半路上徐枕清又把晾着的衣服收了,用攀岩绳绑在后背,之前捉的鱼放在浅水里,这会儿还是活的,也带走了,大包小包挂了一身。
其他东西不重,唯独储水树要花大力气拖着走,空心的树干灌满水感觉比实心还敦实,他每一步都走得辛苦,好几次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昏死过去,想到伊萨斯还在等他,咬着牙又撑过来了。
好不容易到了沼泽,徐枕清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,身上有摔的泥和血,头发也沾着干涸的血痂,脚步虚浮,眼看着是脱力了。
走都走到家门口,说什么也不能放弃,徐枕清把大铁片铺上,害怕带着树太重会沉下去,就自己先踩上铁片,铺上另一块过去,然后把树干拖到先前的铁片上,一点点磨过去,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用了将近一个小时。
到了飞艇核心,徐枕清彻底不行了,嗓子哑的差点喊不出声:“伊萨斯……伊萨斯!”
也就是伊萨斯的五感还没完全被毒液侵扰,不然说不定都听不见他的声音。
“咔哒——”
伊萨斯打开出口探头,嗅着血腥味皱眉:“你受伤了,我拉你上来。”
说着踩着梯子爬到核心顶上,动作比徐枕清灵活的多,几乎看不出来受伤,除了因为眼睛看不见有侧头听声摸索的动作。
“别,你先把水带上去。”
徐枕清把木头立起来,伊萨斯俯身伸手刚好碰到,摸到木头质感小幅度歪了下头,很轻松地把储水树拎上来放进舱内,又回身拉徐枕清。
徐枕清没有力气抓住对方的手,全靠伊萨斯的臂力把他带上来,回到核心把衣服解下来,连鱼都管不上,整个人瘫坐在地上。
伊萨斯不知道他哪里受伤了,徐枕清不正常的粗重喘息和浓重的血气让他很焦躁。
“哪儿受伤了?严不严重?”
“我今天捡了鸟蛋,你可以补补了。”
两个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。
伊萨斯高大的身体一僵,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,怔愣中夹杂着疑惑。
他蹲下来,一向挺直的背脊微微弯曲,低头“看着”徐枕清,两个人此时离得很近,徐枕清的呼吸都都能洒在他的下颌,对方的血里依旧有熟悉的契约力量,却意外的不排斥他。
无论是血族还是龙族,留在契约对象身上的力量一般都是排外的。
徐枕清现在很虚弱,伊萨斯能听见他因为太累而过载的心跳,而自己的心莫名被牵引,一下下加速起来。
伊萨斯不明白,徐枕清为什么能做到这一步,明明自己受伤受累,还能忽略自己的情况关心他。
年轻的龙族感受着自己过快的心率和酸涩的情绪,有些排斥这种不受控的反应。
徐枕清看见伊萨斯主动贴过来,下意识就抬手摸上对方的侧脸:“伊萨斯……”
他现在又痛又累,需要男朋友的安慰和怀抱。
伊萨斯在指尖触上来时就站起身,后退一步:“我去拿药和纱布,你的伤口要尽快处理。”
徐枕清的手落了空,带着水色的眼瞳颤动几下,垂眼低下头。
他忘了,眼前这个不是男朋友。
即使理智知道,感情上也因为对方的躲闪而刺痛。
小龙龙:疑惑……他怎么对我这么好,我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快?
枕头:委屈累死了,男朋友还不给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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