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艳艳不好意思地对向小玉笑笑，说道：“处长，有事？”

向小玉在她对面坐下，笑道：“我跟你说了，没人的时候叫我小玉。刚才跟谁打电话？郭丽娜？”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崔艳艳惊讶地说。

“听到了几句八卦，除了郭丽娜，还有谁？”

崔艳艳知道向小玉一向高冷，对单位那些女人都看不上眼，但感觉她和郭丽娜关系还行，没想到向小玉对郭丽娜一脸的鄙视，看来，人品这个事儿是经不住时间考验的。

向小玉接着说：“想不想去京城？”

崔艳艳工作这么多年，还没有去过京城出差，自从和王浩分手后，她也没有去过京城，京城虽然是她的伤心地，但也有她最好的朋友，她很想去看看张小琼，好多年没联系了，都快忘记她的样子了。

“当然想去！”崔艳艳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
“下个月有个去京城培训的机会，我想推荐你去。”向小玉微笑着说。在崔艳艳眼里，向小玉已经不是那个高冷的歌唱家，而是官场上游刃有余的女处长。

崔艳艳感激地看着向小玉，“谢谢处长！啊不，谢谢小玉。可是……为什么让我去呢？”

向小玉站起来，走到窗前，背对着崔艳艳说：“傻啊你，说培训，其实就是出去散散心，这是你信任我，来到这里，给你的第一个福利。再说，参加系统培训之后，可以有机会做后被选拔，我希望你一直和我并肩前行。”

崔艳艳听了，心中一阵感动。虽然之前她对向小玉有很多误会，但现在，她相信，向小玉是了解她的，而她对向小玉却还不是那么了解。她和向小玉会成为惺惺相惜的知心好友吗？她希望是这样，因为她发现，向小玉的内心和她一样是善良的，她们有着共同的特点，那就是内心有一种渴望被理解的柔弱。

“好的，好多年没去过京城了。顺便去看看我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。”在向小玉面前，崔艳艳不必掩饰，她只要做好向小玉的朋友，工作啥的都是无关紧要的，自有人去做。

向小玉转过身，看着崔艳艳，“你随便啦，只要不出京城，回来都可以报销。”这就是权力的魅力，向小玉现在觉得，为了权力，牺牲色相也算值得。否则，以她的家庭背景，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当上市委宣传部宣传处处长。何况她才三十出头，前程似锦，这是多少人奋斗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。只是这是一条她被迫走的路，而不是她少女时期的梦想和希望。

向小玉又好奇地说：“和郭丽娜八卦啥呢？”

崔艳艳哈哈一笑：“周舟醒来了，她告诉我这个特大新闻。”

“周舟？”向小玉皱眉。

“佟兰梅知道吧？她老公。”崔艳艳说，又补充道，“陈芳枝的儿子。”

“他干嘛醒了？”向小玉的生活重心在市长身上，对原单位的人事一无所知。

“这个说来话长，我有空好好跟你八卦八卦。”崔艳艳笑得坦诚，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