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知惜真的很害怕，她紧紧闭着双眼，做好了被凝耀一口吞掉的准备。

果然，那炙热的气息接近，喷洒在她脸上。尽管竭力控制，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。

“别怕我。”

一双大手，捧住她的面颊，将她的头抬起。凝耀的体温如同西域夏季的沙漠，有些烫人。

“别不看我。”

“我要怎么做，你才会喜欢我？”

“栾知惜，我不会，你教教我。”

栾知惜不知道，她不会教，也不想教。

她只想凝耀，能离她远一点。

一人一兽的关系就此僵持，她故意躲着凝耀，基本不回住处，在契门与药门两边逗留。

就算凝耀出现在面前，也装作看不见。

渐渐的，凝耀也不再出现，新一年的春天，彻底不见踪影。

栾知惜松了口气的同时，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。但她没有多想，因为马上就要结丹了。

这次结丹并不容易，不知为何，凝耀竟然成了她的心魔。

一边是化作凶恶原型，将她撕碎吞食。

另一边，是他在发情期，搂着模糊不清的女子，欲与其欢好的模样。

这次结丹，跨越了春夏，用了将近三个月，才结成。

栾知惜告别师门，独自一人开启了金丹游历。

她没与任何妖兽结契，猲狚归回山林，鸾鸟则被她送回了栾家。

从东岭出发，如同前辈一样，用脚步丈量世间。

期间救治了些凡人与妖兽，深切感受到两者关系的缓与变化。

本以为，游历会这样顺利的进行下去。

第二年的冬末春初，栾知惜在山林之中，救下一只玄品诸犍。

分别不到半月，她还没走出这片山林，就再次遇到了它。

本以为是偶遇，却没想到，竟是特意找来求欢的。

那一瞬间，栾知惜都有些怀疑，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在身上。

发情期的雄兽格外凶猛，不得到手，不会罢休。

栾知惜修为本就不如诸犍，根本不是它的对手。被逼到洞中准备自尽之时，一声虎啸响彻山林。

诸犍被一股力量甩出山洞，是死是活栾知惜不知道。因为凝耀出现在洞口，不让她出去。

“这山中妖兽不少，等它们情期过了，你再出去。”

栾知惜被诸犍吓得不轻，平复下呼吸后，看着背对着她的凝耀，轻声问道。

“你当时，也是在发情期么？”

凝耀声音低哑，还有些微喘，“嗯，我现在也在。”

栾知惜听着他的嗓音，脸上有些发烫。

诸犍发情期的模样，几乎就是失去理智，根本无法沟通。

而凝耀……

忽然，结丹时心魔的画面，浮现在脑海之中，栾知惜面上的红晕迅速退去。

凝耀背对着她不知在做些什么，压抑的喘息，一阵阵传来。

“那你后来，去找谁了？”

栾知惜知道，凝耀找谁都是他的自由，但不知为何，她就是想问。

“我想找你，你又不愿。”凝耀的语气中，带着一丝埋怨。

“……那你去找谁了？”

“妖兽么？”

“还是其他修士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