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从那个时空过来,张婉情马不停蹄地去看男人,正在马路边上混着尘土哭泣的男人。
那人正是陈正。身上穿得可比上回张婉情看见他穿的衣服好上不少。
按道理,这日子应该是好了很多,怎么他在此哭得撕心裂肺。
怀着疑问,张婉情去了之前托了照顾陈正的人家。
对方一见到张婉情,连忙唤道:“仙姑!”
她应下,直接问了陈正的事。
三言两语之后,这才知道,陈正升官发财没啥不好,就是老婆没了。
话了,对方问了一句:“仙姑是看见陈正在那哭是吧。”
张婉情点头。
“仙姑看他哭得那么伤心,实际是猫哭耗子,假慈悲!他那老婆在的时候,可劲折腾,等死了,才哭得几滴马尿,哭给谁看呢!”
话里话外,都可见对陈正的“装模装样”,嫌弃。
张婉情更加疑惑了。
陈正究竟是干了什么。
毕竟在如今的时代,一个妻子去世,作为另一半的男人,哭几下都算是情真意切了。
待张婉情在一巷尾听见陈正府里的下人聊天,这才知道,陈正真真恶心。
回到五个月前,张婉情把陈正扔到京城来,转眼就不见人了。
知晓张婉情对陈正也没多上心,做官几年随便给陈正安排了一个闲职。一下子从一无依无靠,要卖女儿才能维持生活的农民变成吃管家粮的人,陈正欣喜若狂。
甚至来不及谢几位做官的,转身就跑回家和英娘说道。
几人以为他深爱妻子,也没和他计较。
等一个月过去,几人才明晓那日陈正如若疯魔回家,只是为了炫耀,在妻子面前炫耀自己的好运气。
原来英娘是一边城的中等家庭的女儿,一日上街差点被人欺辱,是陈正遇见,轰走了流氓。自此,两人对眼,英娘非陈正不嫁。
可陈正往上数二代,除了一个暴富突然又败家的爹外,从来都是最让人看不起的混吃等死一类。
偏英娘觉得自己可以感动陈正走上正路,不惜和家里人闹掰也要和陈正在一起。
也许是对英娘家人对自己的看不起,前面几年,陈正倒是认真去种田养家,这回,一下子翻身变成英娘家人都要仰望的存在,陈正的心思也就歪了。
被英娘发现陈正混在青楼时,早已过去一月。
从来唯唯诺诺的女人,站在青楼低声啜泣,身边来来往往,嬉笑居多。
陈正根本不见她,实在是老鸨说英娘断了生意,她再来,就不让姑娘接陈正的客,陈正心里烦闷不已,闷声回了家。
英娘也松了口气。丢了几日的脸,也算是把自家相公拉了回来,且不知,这才是开始。
才从青楼回来第二天,陈正就说要纳妾。
英娘哭着劝,也拗不过他,最终,四五天就纳一个,要不是地方实在不够,陈正准再纳几个。
自此,大家以为陈正就算折腾完了。
英娘性子好,善良,刚来京城,就和左邻右舍关系和睦,更是和安排陈正官职几人的妻子也是合得来。
凡是和英娘接触过的,没有不夸的。
见到陈正还花英娘辛苦刺绣赚来的钱去喝花酒,大家本就不喜,后来还在纳妾的时候,要英娘一家一家去说,别人不嫁的,陈正偏要娶,英娘只能去求,就差跪着磕头了。
再到后来,陈正还宠妾灭妻,让英娘被妾室欺负,寒冬腊月的,让人跳进水里,找妾的簪子,陈正就站在岸边,左拥右抱看着英娘找。
簪子自然没找到,本来就不在水里。最后妾一个笑吟吟说记错了,英娘晕倒在水里,落下了病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