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贵见俩人跟上来,劝俩人回去,吴邪说想去帮帮忙,阿贵一开始不答应,但也架不住吴邪软磨硬泡,阿贵只好把小女儿云彩叫过来,让她跟着俩人,别走散了,村民聚合起来二十多人,举着火把和拿着手电,带上猎狗就向水牛沟走去。
山路四周漆黑一片,这里的林场都被砍伐过一遍,开始的路并不难走,只是这里雨水多,山上有很多积水坑,而且里面全是蚂蟥,到了保林区路就开始难走起来,不过这些人都是村里的猎人,经验丰富,走起来一点不吃力,吴邪倒也跟得上,这里的山路跟塔木陀雨林比起来,就像是散步。
吴邪一边走一边问云彩,水牛沟一带的情况,盘马老爹是否会有什么危险。
“那里是大保林区和村子护林区的边界线,羊角山就在打保林区,那还有个周渡山是护林区,中间就是水牛沟,羊角山后面就是深山老林了,林场的人在那里立了牌子,不让人进去,所以只有以前的老猎人才去过,村民一般都不会去羊角山,羊角山后面的林子更没人去过”云彩说道。
“村子里对羊角山最熟悉的也就是盘马老爹了,后面的林子据说只有以前的古越的脚商才敢走,古时候越南玉民为了逃关税,会从林子里穿行一个月的路过来卖玉,不知道多少人被留在了那些深山里”阿贵在几人后面说道。
玉石买卖是最暴利、最残酷、最具有神秘色彩的商业贸易,吴邪听说过越南和缅甸玉帮之间惨绝人寰的斗争,一夜暴富,一夜暴穷,平常到不能在平常,在那种以一搏万的巨大利益下,人性完全没有容身之所。
阿贵也讲了一下听说的事情,从巴乃到广西的玉商,都和广东的老板做小生意,是最苦的玉民,也是最凶狠的,特别是清朝时候,越南人基本都是半商半匪一批一批的来,是当地一害。
走到了前半夜,才算是进了水牛沟,发现血衣的人指了指一棵树,说衣服就是在树上发现的,先看见有血粘在树干上,抬头看才发现衣服。
村民拿手电向树上看去,但是都是那种铜皮手电,照明能力太差了,只能看到上面没有其他东西,显然盘马老爹爬上树后,将血衣留了下来。
盘马老爹都快八十了,按道理不会无怨无悔爬到树上,显然遇到了什么危险,吴邪问云彩附近有没有什么猛兽,云彩说很久以前听说有老虎,现在山里最厉害的东西可能是豹子。
而后云彩又说豹子都在深山里,这里并不够深,遇见豹子的概率太小。
吴邪觉得不可能是豹子,要是豹子爬树有个屁用,难道还比豹子爬树利索?但如果真是豹子就麻烦了,搞不好盘马老爹已经遇难了,豹子有把食物挂在树上藏起来的习性。
众人在周围搜索片刻,没有任何线索,只能勉强看到一些血迹,几个方向都有,带来的几只猎狗派上了用场,猎人们都带着枪,子弹上膛后分几路往远处找去,吴邪跟着阿贵一路往羊角山的方向走。
山狗相当彪悍,个头也很大,这些猎狗虽然都是本地土狗和杂种狗,但训练有素,经常被带着巡山打猎,很快就闻道了气味,一路引着几人往山谷深处走去。
一路无话,走到了后半夜,月牙已经在头上了,猎狗似乎找到了目标,几人在羊角山山口附近停了下来,那是个山腰山的斜坡,可能因为泥石流的关系,树木很稀松,斜坡的坡度也非常陡峭,泥土还很湿滑,松软的好像是雪层一样,几人找了几根树枝当拐杖,才能保持平衡,偶尔还会踩错地方,整片的泥就那么一路滑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