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警刷刷几笔,记录了下来。
“你呢?”
眼镜男终于等到乘警问自己,整个脸都透透着骄傲,赶紧摆明自己大学毕业生的身份。
“我叫胡宝良,是京北轻工学院的大学毕业生,这次毕业,组织分配工作到了羊城,这不是坐火车去羊城报道,”
“本来我们是可以买卧铺的,我自己呢,也想添点钱买软卧,软卧也贵不了多少,可是……”
“行了,说重点。”
乘警抬头白了胡宝良一眼,心里骂了一句,这大学生废话还真多。
胡宝良被训了一句,脸色变了一下,感觉乘警还有点儿瞧不起大学生呢?
他定了定神,接着重复了下刚才丢东西的过程。
“我从京北上的车,火车到江城的时候,我还在站台买了点儿吃的。这两人一上车,我钱包就丢了,旁边几个人钱也没了。”
“乘警同志,你们搜搜他俩,说不定他们身上还有作案工具呢。”
“你先别说话!搜不搜身我们说了算,用不着你指挥我们!”
老乘警打断了胡宝良的话,接着盘问起苏觉晓和齐思成。
“我看你们俩也不像是贼,咱们也是例行公事,就是多问问。”
胡宝良见老乘警跟苏觉晓说话态度温和,不乐意了,
“诶?同志,这贼又没写脑门上,你怎么能看出来呢?”
“我问他们呢,你别说话!”
说实话,老乘警可能看不出来谁是贼,倒是能看出来眼前的两人不是贼。
特别是齐思成,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正气。
这种正气,不是多年当兵形成的,就是做公安的。
“这位胡同志说其他几人都丢了东西,只有你们没被偷。你们去羊城上火,身上也一定带了不少现金吧?”
这点确实说不通,乘警问道。
这趟去羊城的火车上,至少有个一二百人是去进货的。
原来也有人在火车上丢过进货款,少的几千块,多的上万块都有。
“我们身上没带多少现金,就这些。”苏觉晓拿出钱包,给老乘警看了一下。
一共才几十块,齐思成身上也不多。
“看,你看吧,乘警同志,这两人根本不是服装店的老板,哪位老板去上货不带钱的?”胡宝良看到证据,在旁边补刀。
“我们进货不用现金,用支票和电汇。”苏觉晓淡淡回了一句。
“支票?你们个小破服装店还用得着这种?”
胡宝良没想到小老板还懂这些,他还觉得自己上学时,看书上的支票图,看了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老乘警也觉得小店,用不着“支票”,“你们一个小店用支票?对了,你们店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们的店叫永青。”
“啥?永青?是开在临海百货商店门口的吗?我说这件夹克怎么这么眼熟,还有你身上的风衣。”年轻乘警一听,激动起来。
“对,那是其中一个。我们在临海还有两个店。”
“师傅师傅,他们肯定不是贼。”
老乘警不喜欢陪媳妇逛街,根本不知道“永青”什么的。
“小李,你咋这么肯定?”
“他们店还上过报纸呢,人家店一个月营业额就能上百万。”
“你说啥?上百万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