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,你自己看看吧……”
手腕上赫然出现一圈青紫的瘀痕,可见当时齐思成的用力之大。
眼镜男反应过来才发现手腕处传来的疼痛,啊的大叫了一声。
“疼……疼死了……”
他好好一个大学生,哪里受过这种罪,丢了东西还让“小偷”打了,心里地气更多了。
这时苏觉晓从厕所出来了,齐思成牵着媳妇的手往回返,又贴心说,
“晓晓,回去你睡一会,我看着包。”
眼镜男见两个“小偷”,竟然丝毫不慌张,像个没事人一样,走了回来,心里还是有些吃惊。
他们俩得手了,竟然不逃?
还是他们俩另有所图。
既然这两人有胆子回来,那他就得把对方揪出来。
“让一让!”齐思成冷声道。
眼镜男的位置在过道,却不肯站起来让一下。
“你刚才打我!道歉!道歉我就让你过去!”眼镜男扬着下巴,还向大家晃了晃了自己被捏的青紫的手腕。
他就不信,今天斗不过两个“小偷”。
眼镜男恐怕对“兵王”的打架有什么误解。
刚才那种竟然能被说是打架。
齐思成这次就是因为在边境擒获了想潜入华国特务,立了功,领导给的假期。
抓到的那个特务最开始,还想和齐思成缠斗在一起,结果让齐思成赤手空拳,打个半死。
“赤手空拳”和“半死”,是因为上级命令,不许开枪,还要留活口。
至于眼镜男手腕上的淤青,那只能算做警告。
“哦?你说我打你?”齐思成眯着眼,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。
苏觉晓所在的车厢在火车的最后一节,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,乘警才巡逻到这节车厢。
眼镜男根本不敢和齐思成对视,他就是再傻,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有股杀气。
他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,早就听人说过,一些小偷都是亡命之徒,要是急了,划包的刀就可能变成捅人的工具。
现在乘警来了,自己可算是找到了救星。
“睡觉时候都注意点啊,看好自己的东西。”
“哎哎哎,同志,我的东西刚才的被偷了。你们能帮我找找不?”
大婶看见有大盖帽过来,怀里的包袱放在桌上,赶紧站起来拦住乘警,翻开自己被划开的棉袄口袋给乘警看。
“大姐,你下车报个案吧,还有个醉酒打架的拷在后面呢。”
乘警无奈地叹了口气,单说这节车厢就得有将近二百人,一个一个搜身,实在太不现实。
大婶眼神落寞地坐了下来,嘴里嘟囔着,“那里面有我儿子的地址呢,这可咋整。”
高个乘警年轻些,很同情大婶,又解释了一句,“大婶,捉赃要捉现行,要人赃并获才行。”
眼镜男来了精神,抬手指着齐思成道,
“同志,我知道是谁偷的,就是他们俩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