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是小偷,不是拾金不昧的五好市民。
一个刚才跟眼镜男对骂的人,听了这句威胁竟然笑出了声。
“你你还笑,是不是就是你偷的?”
眼镜男急了,直接拽过那人的领子。
“小兄弟,你赶紧放手,我脾气不好,刚放出来。”
男人嬉笑着,眼神中却没有半点善意。
“你……我找乘警去!”
“省省吧,人家管不过来,我上车早,东子早被偷了,现在十多个小时了,没有人管。”
一个大叔,喝了口水,慢吞吞说道。
这还真冤枉了乘警,不是不管,是管不过来。
一趟车十几节,最多二十节,一个绿皮火车能拉一千多人,最多时候能到两千人。
而且立车上的扒手是团伙作案,一个人将偷来的财物递给其他同伙,同伙拿着东西下车,直接销赃去了。
他们的作案手段,就三个字,快准狠。
就算抓住了扒手,也根本找不到赃物,没有赃物就没有证据,到时候公安也只能放人。
“那,那怎么办,我的钱包里还有我介绍信呢。”
大叔听后苦笑一声,
“嗐,小伙子,就你有介绍信吗,我和我媳妇户口和结婚证都丢了,到时候我们俩住店还不知道怎么办呢?”
这年代,没有结婚证,户口本,就是夫妻两个人在一起都不能住旅店。
眼镜男才不管这位大叔能不能住上旅店,他更关心自己能不能抓到那个扒手,眼睛正瞪大了扫视周围所有人。
“反正,这贼还在车厢上,一会儿睡觉都注意点儿,留意一下自己身边的人。”大叔又嘱咐了一句,便不再说话了。
原本热闹的车厢突然安静了下来。
除了几个被偷了的小姑娘传来的啜泣声,剩下的只有几个男人的呼噜声。
“齐思成,我想去卫生间。”苏觉晓刚才的饮料喝得有点多,刚才她已经憋了好一会了。
她可绝不是为了看热闹,而是过道那东倒西歪的睡觉的人们,实在吓到她了。
“晓晓,我陪你去。”齐思成是不可能让媳妇单独去的。
两人刚刚站起,还没走到过道。
眼镜男突然一把抓住苏觉晓的手腕,大喊道:
“站住,你们两个小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