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兵逼宫,岂会不沾鲜血,那些皇帝一党的,总要除去一些。
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,怕她厌恶这双手染血的他。
“别怕。” 他看着她轻轻说道。
她复而抬眸望着他,温柔如水,“我不怕。”
她坐起身子,望着他解开襟带,褪下衣衫,露出玉脂肌肤,缓缓伏在他身上。
柔软贴在他的胸膛,一双柔荑抚摸着他的脸庞和脖颈,深深吻住他的唇。
他双手滑至她的腰后,解开她的罗裙。
他紧紧抱着她,将她嵌入身体。
因怕她被抢夺,怕她被诱惑,亦怕她逃走...
他不得不一步步修筑最牢固的堡垒,才能将她守护在最安全的中心,才能确保永远拥有她。
月儿沉浸在他的情欲中,丝毫未察觉他的预谋,被他甜蜜的诱饵和情网缚住,一步步深陷他设下的陷阱,还未发现,自己已逃不出去了。
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,玉璧抱紧他的脖子,喘息着...几欲窒息。
似在渴求牢笼之外自由的空气,但又舍不得这牢笼中的欢愉,她贪婪地索取着,直到失去了意识,软绵绵睡在他身下。
朦朦胧胧之中,似在海上沉浮,一次次被卷进惊涛骇浪,又一次次被拍打在海岸上,三魂七魄都被击打出窍,直到被夺走最后一丝生气,只剩一具空壳,轻飘飘被海风吹了去,落在一叶扁舟上,在海面上轻轻飘浮着。
她以为自己死了过去,直到感觉有人轻轻吻着她的眉眼和嘴唇,那份春风似的温柔,又将新的生气注入了她的体内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活了过来。
睫毛颤了颤,缓缓睁开眼睛,看见他正温柔注视着自己,轻轻吻她。
他拭去了她眼尾落下的泪水,“怎么哭了?”
她望着他,眼中流露出哀伤,“我还以为我死了。”
他轻轻笑着,抚摸着她的脸庞,“就算你死了,我也要去阎罗殿将你捞回来。”
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。
抱着他忽然在他肩上咬了一口。
流着泪哭道:“你发誓,永生永世都不会离开我。”
他眼中似绽放千万朵梨花,笑着哄道:“好,我发誓,永生永世都不会离开你,若违此誓,就被你一口口咬死。”
月儿娇嗔地推了他一下,“我才不要咬死你呢。”
段灼笑道:“我还以为你会捂住我的嘴呢。”
月儿破涕为笑,“若是捂住你的嘴,怎知你不是骗我呢?”
“那现在可信我?”
月儿点了点头,“嗯,勉强信吧。”
“勉强?”
他不满地皱紧了眉头,抱住她向她颈边吻去,引起她一阵阵嬉笑骂声。
殿中暖玉生烟,两人赤裸着抱在一起,抵死缠绵。
寒冷的牢狱中。
皇帝被剥了龙袍,只着一层单衣,抱着身子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。
口中念念有词:“段灼...孤就算是做鬼...也不会放过你的...”
一个狱卒将一碗饭从牢门的缝隙中递了进来,放在地上。
“吃饭了。”
皇帝看也没看一眼,只自顾坐在那里念念有词。
狱卒没有离开,反而蹲下身来,看了看左右,确认无人靠近,才悄声叫着:“陛下!陛下!”
皇帝缓缓转过头来,看了过去。
昏暗的牢房中,看不真切,只觉得有些眼熟。
“陛下,是我!”
狱卒继续叫道。
皇帝仿佛想起了什么,警惕地爬了过去。
狱卒微微掀起帽子,露出了脸。
皇帝眸光微聚,讶异道:“林副将?”
狱卒点了点头,急忙说道:“陛下,微臣好不容易才从宫中逃了出来,待臣联络旧部,准备妥当,明日子时便来营救您。”
皇帝闻言,满脸沮丧,嗤笑一声,“明日午时,孤就要被斩首了。你自顾逃命去吧,还来救孤做甚?”
副将说道:“陛下不可轻言放弃啊,裕王此时四处捉拿您的旧党斩杀,微臣就算逃了,也只能一辈子东躲西藏,做个缩头乌龟。不如先救您出去,再召集旧部,夺回帝位啊!”
皇帝眸色微沉,冷声问道:“你打算如何救孤?”
副将靠近牢门,附在他耳边低声细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