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玄机犹豫一下,点了点头,淡淡地道:
“诸位,所谓盗亦有道,既然你们不是来寻仇的,那么,赵家的粮食任由你们提取,但是,请不要伤人性命?”
大祭师扭头瞅着丁燕殊,问道:
“杨兄弟,你的意见呢?”
丁燕殊笑道:
“大祭师,我们只是来找吃的,又不是来杀人的,只要王道长老老实实的,咱们就不要伤害赵家人,哪怕一只苍蝇,也不会伤害!”
大祭师点点头,笑道:
“嗯!有道理,有道理!”
王玄机听了丁燕殊之言,见对方不伤人命,松了一口气,更是放下心来,斗志越发虚弱。
他一时站在原地,不敢动弹,害怕自己动弹起来,引起对方的警惕与攻击,那就糟了。
于是。
大祭师、丁燕殊与王玄机便都站在原地,双方大眼瞪小眼,警惕地盯着对方,进行对峙,一时不说话儿,气氛有些压抑。
这般的。
一个时辰过去了。
村东头传来一声尖锐的口哨。
大祭师暗自松了一口气,眉头一舒,眼眸一亮,唇角微翘,脸上露出一抹笑意。
他冲着丁燕殊点了点头,再冲着王玄机拱拱手,粲然一笑,朗声道:
“王道长,承让,承让,告辞告辞!”
言毕。
人影一闪。
他与丁燕殊同时消失了。
片刻。
王玄机估摸着大祭师与丁燕殊应该走远了,雕塑似的身子,方才动了起来。
他扭动着手臂,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抹抹额头的汗珠,陡然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释然。
马特,刚才这二个家伙内力精纯,深不可测,老子稍有不慎,就会遭到戕害,真是好险好险啊!
王玄机想起今日的遭遇,真是凶险万分,顿时唏嘘不已,暗自后怕。
几息时间,
王玄机念头一闪,突地用桃木剑在自己的左肩上刺了一剑,伤口立即血流不止,瞬间染红了半边身子。
他一手拿着烛火,一手提着桃木剑,脚步沉重地走出了院子,在赵家里四处检查起来。
一路走来。
王玄机瞅着赵家的光景,嘴唇抽搐,心惊肉跳。
只见赵家里但凡有点值钱的东西,全部被贼人劫走了,就像被大水洗过一般,干干净净。
片刻。
王玄机在赵家祠堂里找到了被捆绑的结结实实,口里塞了布条的赵孟仁等人。
男的都被随意地扔在了冰凉的地上,至于小孩与妇人则躺在了被褥上。
王玄机将烛火搁在了一旁,快步走到了赵孟仁的跟前,取出赵孟仁嘴巴里塞着的布条,松开了捆绑的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