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窈也不清楚这些鸟有没有攻击性,只能提着灯笼拎着衣裙飞速在鹅卵小道上逃跑,也不知道这假山是怎么建的,竟然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。
仓皇逃窜间,她向背后瞥了一眼,那群鸟对她穷追不舍,这到底是什么导致的?
危在旦夕,唐窈竭力思考着:鸟类对声音、光线、颜色、气味都是敏感的。
唐窈想要一一识破,站定后随手捡起身侧的石头重重扔向了相反的地方,可这鸟没被扰乱一点方向。
排除了一个因素,唐窈继续向西逃亡,心里思索着,光线和颜色吗?她只知道鸟类对红色和蓝色敏感,没听说过黄色啊!
怕有疏漏,她也顾不得寒风,将身上的黄色外袍脱掉,好在古人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,没了外裳也不会太冷。
白色的中衣与雪融于一体,可回头看去,那群鸟还在追她?
“不是吧,这究竟是什么鸟?”无奈地叹息着,唐窈想着,只剩下一个因素:气味!
她嗅着身上原主常熏的芙蓉香,味道淡极了,应该不是,那还剩下什么呢?究竟是什么?
百思不得其解,恰时风变小了,一股腥酸的比芙蓉香还要淡的怪味若有若无地被嗅到,唐窈想到了什么,将手中的灯笼凑到鼻前,是灯笼!
“呵——难怪褚肆的人会这么好心把灯笼送给我,我原以为他是善心赠与,不曾想,是别有用心!”
这灯笼,越看越不爽,唐窈猛地将其掷向鸟群的方向。
果然,方才还对她死缠烂打的黑鸟闻着那灯笼哄抢着,完好精美的灯笼一下子被它们啄得千疮百孔。
唐窈不敢久留,万一自己身上沾染了气味,可不好收场。
走远了些,她才淡定下来,踱步在这四周望去都是石山的地方,不见人影。
[肥波,褚肆就这么痛恨原主吗?]这一环接着一环的布局,唐窈想也知道,都是褚肆示意的。
肥波在空间里捂着眼一直不敢看,它匆匆解释道:“夏梓沅和褚肆同日不同年,褚肆出生就是灾星祸事,四年后原主的出生却是圣女福临。”
“再加上原主出生那年,褚国一场大战败给夏国,褚肆又有了弟弟,他就被当做弃子送去夏国当质子了,这一桩桩的,褚肆肯定不乐意啊。”
[可在原主的记忆里,夏梓沅并没有主动欺凌过褚肆,更准确的说,她都把他当做路人看待的。]唐窈觉得,原主袖手旁观沾不上因果。
可是,有舆论谣言的压迫,现如今大夏又被褚肆灭了,强行将原主掳来做皇后,只是意在羞辱?
“宿主,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。想必,褚肆是觉得他的悲惨遭遇多少与原主有些关联吧。”
[或许吧。]就像原主二八年华有了心仪的将军,却在当年大夏城破,将军失踪,她又被掳来,又听路过的宫人说将军已死,活不下去了,自己却占据了这具身子一样吧。
若原主不死,她唐窈是不是也不必经此一遭,继续是家里的团宠,继续是别人眼里年仅十五便保入高等学府...
“罢了,一啄一饮,皆有前定。”既然已在此局中,那,她做夏梓沅就是了。
“咻——”一支利箭划破长空,直直地冲着呆站在原地的夏梓沅而来,卷席着凝结的怒火与不快,势要给她点教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