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婉溪抬头看向那一桌有肉有素的菜,忽地弯腰干呕起来,酸水拉成线,垂向地面。
“你这丫头,”苑晴柔轻拍她后背,“都是按你口味做的,你不赏脸也就罢了,至于见了就吐吗?”
陈婉溪摆摆手,边呕边道:“苑师姐,不……喔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哕……”说着又吐酸水。
清风瞪向冰肌子,道:“你都对那木菩萨干什么了?”
“没什么,”冰肌子得意道,“不过是把前两次没弄成的补上,让那老贱人尝尝那大冰棍的滋味。”
“你有气打几下骂几句也就罢了,”清风低声道,“陈婉溪也在,你也不管她能不能看得下去?”
“我正在气头上,哪顾得上那么多?”冰肌子也压低声音,“你真应该一道去看看的,贱婆娘不愧是个老雏,叫得那叫一个惨……”
她越说越兴奋,声音又大了起来,手也跟着比划。
“可惜第一次忘给冰棍上弄些冰碴,”冰肌子故作遗憾,又继续笑着讲道,“后来我直接把冰棍放里面不拿出来,等它慢慢化掉,那木菩萨就跟个被剥了鳞的鱼似的,身上还一抖一抖的,别提多滑稽了……”
陈婉溪听到冰肌子复述,惨状历历在目,已经不是恶心那么简单,胃里开始绞痛起来。
“师叔,”苑晴柔道,“你别再说啦,我都要跟着吐了。”
“这有什么,”冰肌子道,“再说了,我也不光是折磨她,也帮了她大忙呢。”
清风听后不禁好奇,道:“你帮她什么忙了?”
冰肌子道:“她不是少了一条胳膊吗?我就在锦绣峰寻了条狗,剁了它的腿,冰在了那木菩萨断臂上,你说我这是不是帮了她大忙?”说着眉毛一挑,又道,“可惜没有粘牢,没一会就掉了,我一生气,就把那狗腿当成冰棍,又塞了进去。”
清风听后不禁皱眉,道:“你这么弄,她要是死了怎么办?”
“她死不了,”冰肌子拉长脸,“那叶织袖能耐得很,血须之法快赶上你之前的水平了。”
“这我倒是不意外,”清风道,“之前我给她残缺的法术,她就能摸索出门道,现在有了完整法术,练成也不过是时间问题。”
冰肌子声音一沉,道:“若让她完全练成,你那息壤会不会被她取出来?”
“不会,”清风道,“息壤入肉生根,只能凭我意念,用本体那块吸引才能取出。”
“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?”冰肌子道,“我看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好。”
“留心眼也是给你留,”清风道,“你问这么详细,还不是想把自己那块息壤取出来?”
冰肌子冷哼一声,道:“我不取,等哪天你和清心再遇见,我把你对我做过的事讲出,看她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。”
清风一时哑口,在心里盘算了会儿反击的话,道:“那我就用血踪之法帮你鉴鉴亲,让师姐也好好听听你家的趣事。”
“你就威胁我有能耐!”冰肌子吼了一句,过会儿又冷笑道,“有这精力不如好好想一想,那李仙衣的大徒弟早不死晚不死,偏偏挑你在昆仑的时候死,是否只是巧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