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世行、何子昱领着这群神似乞丐的队伍回来时,在院子里看到了李奕飞,两人特高兴,陈世行更是夸张地跑过去,一把抱起了毫无防备的李奕飞,哈哈大笑着转了一个圈。
气得李奕飞使了巧劲也挣脱他的搂抱,用手嫌弃地扇风,“你们这是干嘛了?领着一群乞丐要饭去了?”刚进了院子的五十多人,这脸面一下子被说了个底儿掉。
为此,有的人是脸变得通红了,眼神有点躲闪,但也有的人根本是不在乎的模样。何子昱笑眯了眼,这李奕飞的嘴就是毒,一张嘴就让人下不来台。
很明显他也知道这群人的底细,知道这都是西北军的士兵,对他们这模样,看来是真瞧不上眼。不过,这些人里也确实要用针好好刺一下了。年纪轻轻,不想着上进,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谁看了心里都气急,都腻歪。
要知道他们可是经过前面一轮轮刷下来的,但凡这人要有点自尊心,在心里都会有那么点着急,不会真就想沦为拖后腿的炮灰。
李奕飞真还是坏人做到底了,他的眼神接到了何子昱的信息,更是理直气壮了。抬脚便站在院子里的石凳上,冲着他们大声地训导起来。
“你们不要觉得我说话难听,战场就是生死场。真上了战场上,谁也不会在意你的生死,只有你们自己去努力拼杀,那才能有一条活路。你们这样半死不活,啥啥干不了,你们好好想想。你死了,伤心的只有父母亲人,别人根本不认识你。你的生死只能是对得起天地,对得起父母。”
那话语或许别人也说过,但这些话在沉重的劳动之后说,再加上他的冷酷眼神,使得众人收敛了嬉皮笑脸,低下了头,眼神也开始飘忽起来。
“你们是陈小将带来的人,我们虽然是兄弟,本来也不应当是我们越过他来训导你们。但看到你们这个样子,听说了你们在西北军的表现,我们着急心痛啊!你们是西北军的士兵,不是土匪,也不是散兵游勇。你们想不想成为西北军最厉害的士兵?你们想不想成为西北军的骄傲?”
院子里的人慢慢抬起了头,小声地回应着,“谁不想?当然想了。”陈世行生气了,训斥道,“大声点儿,没吃饭就没劲了?”顿时院子里响起了一阵喊声,“当然想。我们要成为最厉害的西北军士兵,我们要成为西北军的骄傲。”
这喊声把西院里的人都吓了一跳,这阵势可真吓人,不过,这才是军人应该有的气势。
刚从外面买了一堆碗回来的何玉凤和孙妈妈,差点儿把手里的碗给吓飞了。赶紧把竹筐放下,这一百多个碗可是宝贝,好不容易才凑齐整了。回来就在西院洗干净,想抬过来盛饭用。
刚才把饭都做好了,何玉凤想起来了,这些人还没有吃饭的家伙,就赶紧去找孙妈妈。孙妈妈也着急了,都骂自己老糊涂了,怎么光想着做饭的事情,没想到碗筷呢?
孙妈妈一拍大腿,啥也不顾了,吩咐春喜守好院里的饭菜,别让人下毒啥的。转身风风火火地带着何玉凤,自己驾着牛车,七拐歪斜地就往离何家村十里地的一处瓷窑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