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奕飞不是很明白为啥何子昱会想在何家村长久呆下去,这破旧的一切,让他说干脆都推倒重来的好。
何子昱内心愿意这样?当然他也不想,可这就是现实。他要从无到有进行创造,创造的路最难走,可不走就没饭吃。
西北军好歹还离得不远,现在村里人种菜还能有点钱,能在粮食没下来时,顶住饥饿的滋味。周边其它村子就没那么幸运了。
在啥时候都是要去挣有钱人的钱,贫穷百姓温饱都难以改变,从他们身上挣钱,还不够费劲的。田地是村里人的根本,积肥法子也教了,粮食的产量是提高了,但没有好的粮种,再加多大的力气,那收成也是甚微。
现在何子昱只能是想商业的路子,改进生产工具他也做了,镰刀开始在普及,水车也架上了,但这都是长远的效益,短时间看不到有多大的改观。
人也总是被金钱所鞭策,有句话说欲壑难填,说得就是现在。
建集市的同时,还要想法子去游说商家来何家村设置摊位。何子昱想得是准备把何家村建设成西北最大的货物集散地,以后人们一提何家村,就知道这是个南北货的集散地。
当李奕飞、陈世行早上醒来,看着眼红肿的何子昱时,两人都吓了一跳。
“你这是啥意思?昨晚没睡?何家村没出啥事吧?”陈世行凑近了,担忧地看着他。李奕飞则是头一次关切地拥抱了他一下,“何子昱,到底出啥事了?昨天何里正不是都安排好了?有我们哥俩在,咱们一起扛。”
何子昱觉得有点无语了,怎么他一有点啥异常,他们就担忧成这样子?
“没事,大哥、三哥,我就是昨晚想事情太多了,一晚上没睡好觉。现在我们先做早饭吃,一会儿吃了,我把我的想法说说,你们给参谋一下。早上咱们吃葱油饼吧?”
一提起吃早饭,陈世行大嘴咧开了,“老四,这葱油饼早上吃最香了,我剥葱去。对了,林大少可又早早地去私塾了,我觉得他当先生最合适,宁愿自己不吃不喝,倾其所有也愿意教这群毛孩子,品德高尚,让我佩服。”
李奕飞也笑了,林成男的思想境界远在他们之上,有种高山白雪让人敬仰的感叹。
“他的人品极好,在何家村比我们的名气都大,白发老妇到三岁稚龄那都认识他,对他都喜欢的很,那些孩子变着花样给他找各种小玩意吃,树莓、小野果的不断,都把他当宠物养了。”话落,陈世行自己先大笑起来。
“他的人缘可比我们强多了,我们是自愧不如。”李奕飞也点头认可。
当第一张葱油饼出锅时,林大少恰好地回来了,手里照旧是拎着个小篮子,里面一小堆野果子。
陈世行怪叫道,“老天,你这是啥运道?我们费半天劲刚烙好一张葱油饼你就回来了。”何子昱探头看了一眼,“刚才你不是说他被当宠物养吗?现在我们也要努力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