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地是乡下人生存的根本,地里没有产粮,田地税交不上,人也没吃得,那要怎么熬下去?乡下人没啥大本事,全指望着田地而生。何里正这话给何子昱的心里敲响了一个警钟,自古以来,天灾之后,田地的产量减少,那都是农民起义的开端。
他一脸沉重地望着窗外,狂风骤雨吹打着茅草屋,一会儿的功夫就有茅草被吹落了。各家的茅草屋子最怕这样的天气,急风吹有时会把屋顶掀开了,现在这服劳役回来的叔伯们真就有事做了,家里总是要先收拾好,下过了雨荒地也容易开垦些了。
这场雨水对于叔伯们来说,真是及时雨了。但里正爷爷却是在担心下面的收成,人定胜天,那是伟人的壮举,这个时代想都不要想,一切都太落后了,吃饭都艰难,先想着如何活下来的好。
李奕飞那天说京城那边的局势不太妙,南边的两个鱼米之乡都突发了大洪水,水患加上匪患那村民们就真没活路了,那就可能会演变成战乱。如果真出事,朝堂上又有动荡人心不稳的大动作,或许这就是乱得开端了。
何子昱觉得生活的太艰难了,刚把村子里的生活往前推进了一步,这真是要起战乱,那温饱都难了,还是快些想法子去挣钱的好。田地的产出太慢了,也没有大价钱可赚。想得都头大了,心里却急得不行。
低头思虑,现在组织商队去南边也不现实了,只能是往北走,用中原的盐巴和丝绸去换牛羊和一些草药了,马是战争的战备品,现在是出高价也不会有了。
何子昱觉得老天在和他作对,怎么刚感觉好些,就又有事情发生了。这真是不想让他闲着当混二代了,起码有喘息休息的时间嘛,这现在的情况是一事接着一事,有完没完?还让不让他活着了?
趁着雨小的功夫,何子昱拒绝了何里正挽留吃饭,赶紧借个伞回家了。这家里还有三位大少在,他可不敢给他们喝风的机会,现在不与他们相处绑在一起,以后哪有成哥们的机会。
走在泥水里,布鞋很快就湿透了,他是万分怀念前世的雨鞋,下次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,不然出门一脚泥,回去满地是黄泥,一走一扑哧的,一会儿就走得脚冰凉了,寒从脚下起,再感冒发烧生起病来,那更是要人命。
在路上还真看到有几家的茅草屋漏雨了,听着屋子里的人在用各种盆碗接水,不时地往外淘水,还真是不容易,幸亏自己先见之明盖了房子,不然也会是这样的命运。也不知小姑他们帮大姑盖房子好了没有,有机会还是去看看,盖好了房子先晾着,等大姑想回去,也能有个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