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是我忘了,你口味清淡,不过,你饮的茶却很浓。”
晏淮想起每每去书墨阁时,李福德泡得茶水,他是一点喝不惯,君岐寒也是知道这一点的,所以每次他去,都会让人另泡一壶,不过他自己还是饮的浓茶。
君岐寒:“习惯了。”
“浓茶喝多了伤身,还是要少喝,你也不必每日都看奏折看到深夜,有些不打紧的放到第二日便好了。”
晏淮每每都是这般同君岐寒说,可没过几日,君岐寒便又扎根在奏折里,不过现在好了不少,按照李福德的说法,倒是没有以前那般晚了。
君岐寒没说话,最近君锦辰也忙着自己的事情,奏折没有地方送,只能他自己批了,自然是要忙一些的,一时没有君锦辰批奏折了,还有些不适应了。
君锦辰此刻正忙着应付太后,不知自家皇兄竟会如此念叨自己,但是如果他知道是念叨着让他帮忙,估计也不太想得这般惦念。
几人径直回到凤泽宫,晏淮出宫前便安排人将偏殿打理了出来,添置了东西,便不必将容渊安排在别处。
“我让小厨房准备晚膳,你爱吃什么?”
晏淮转身询问容渊,容渊还在打量霁月殿,突然被这么一问还未反应过来,愣片刻才道:“都可以的,只要不是辣的就好。”
“你吃不得辣?”
“是的,受不住。”
容渊以前是爱吃的,只是每每吃一点被辣得他受不住,久而久之便不吃了,“兄长能吃辣吗?”
“嗯。”
晏淮安排人做了几样上次在永昌伯府时吃的膳食,他记得当时容渊似乎还挺喜欢的,容渊在一旁听他安排也不插嘴,只是在晏淮报出他喜欢吃的膳食时眼睛会亮上几分,待晏淮安排妥当后才说,“这点我同兄长倒是截然不同。”
“你随父亲,父亲也不能吃。”
“兄长记得?”
容渊从座位上站起来,一脸期待地等待着晏淮的回答,晏淮摇摇头,“不记得,只是以前听母亲提过一次,那时以为她说的爹爹,现在想来应该说的是父亲。”
也不怪当时晏淮没有多疑,晏大人在世时也是吃不得辣,所以晏清辞也吃不得,只有晏淮能吃,随了他母亲。
听到晏淮的回答,容渊瞬间便沮丧了不少,晏淮也不会说什么安慰他的话,他目前确实想不起来太多东西,就连恢复记忆的契机都是那般莫名其妙。
不过,容渊也没沮丧多久,他明知晏淮的情况,知道急不得,便只能作罢,“兄长,你宫里可有面具?”
“面具?”
“对,我这两日在宫中还是不要以真面目示人吧,在你宫中还好,若是走出去被不知情的人瞧了去,我与你面孔这般相似,还不知如何编排我们三人呢。”
他说的三人自然是他、晏淮以及君岐寒。
晏淮瞬间便懂了他的意思,他还没想过,便没有准备,只能看向君岐寒,君岐寒点头,“我备了,晚些我让人送来。”
他早已备下了面具,只是他与容渊的想法自是不一样的,容渊与晏淮的容貌相似,又突然出现在宫中,说不准就出了什么意外,牵扯出了晏淮,这自然是他不愿瞧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