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猜测下来,便越传越离谱,越传越真实,要不是苏挽烟就在恭亲王府,也定会信了这些传闻。
“所以,这聘礼的事,也是白府搞出来的动静了?”这日,苏挽烟拿着一把谷子,站在鸡圈外喂鸡。
落雪点头:“指不定,还是白府主张。”
传闻虽是这么传,可白府也没有站出来说那就是余南卿出面给的聘礼。
苏挽烟看着鸡圈里的鸡,眸光淡淡,这是要放个定时炸弹先试探试探吗?
“娘娘,这事当真不用管吗?”落雪好奇。
当真就这么任其发展下去?
“不是正在管吗?”苏挽烟将手里的谷子撒尽,拍了拍手笑道:“现在就比谁更先沉不住气。”
落雪第一次敛了笑容,抿唇:“奴婢也不是不懂,只是事情闹得这样大,只怕最终不好收场,两败俱伤。”
苏挽烟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:“余南卿可是统领着三十万龙旗军的主帅,在瘫痪时都能在先帝的眼皮子底下蛰伏三年,征战无数且双商在线,两败俱伤?你告诉我怎么可能?”
苏挽烟都不知道余南卿该怎么输。
若真发生什么,只会是单方面的屠杀。
就在这时,秋叶从院子另一头走近,禀报道:“娘娘,陆府陆小姐拜见。”
陆府?陆朝?
苏挽烟微微一怔,随即眸光蓦地亮了亮:“噢!”
“娘娘,您发出了些很奇怪的调调。”秋叶抿唇,小声提醒。
苏挽烟心情颇好:“我怎么把陆朝这号人给忘了。”
秋叶跟落雪相视了一眼,不太明白:“娘娘,这是什么意思?陆小姐她……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有没有问题去会一会不就知道了。”苏挽烟笑着摆手:“让她到花厅等候。”
“是。”
主院,花厅。
此时已是四月中旬,陆朝穿着一身琉璃光锦,外搭一件粉色轻纱,将整个人衬的温婉而娇俏。
苏挽烟到时,陆朝正坐在客位上,垂眸品着清茶。
“娘娘。”见到苏挽烟,陆朝忙起身福礼:“臣女陆朝,见过王妃娘娘,娘娘万安。”
“这些虚礼就免了。”苏挽烟虚扶了一下。
待落座,才笑道:“许久不见陆小姐,陆小姐近来可好?”
“承蒙娘娘关心,臣女一切都好。”陆朝笑道:“在府中无趣,便想着到娘娘处找娘娘说说话,多有叨扰,望娘娘莫怪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苏挽烟笑着回应,端起茶水,动作十分缓慢的垂眸品着。
她倒没想到,最先沉不住气的竟是陆朝,因为最近城里传的都是白娇娇的事,所以她一时忘了,陆朝可是与白娇娇自小交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