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2章 等你回来吃团圆饭(1 / 2)嗨,有兴趣做渣男吗首页

除夕夜的晚饭来的特别的早,蒲江祺觉得自己早饭都还没有消化的时候,晚饭就已经在餐厅紧锣密鼓的上了。

黄天霸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刘姥姥,几乎每一道菜从他面前路过的时候,都要发出一阵惊呼。

刚跟荣琉打了一架的蔚天兰掏着耳朵站到了黄天霸的身边,“哟,VIP观察点啊?怎么?警官,您这是来查贪污腐败呢?”

黄天霸一本正经,“不,我是来以身试毒的!”

蔚天兰白眼翻上了天,“我看你就是来蹭吃蹭喝的。”

“那是!”黄天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胸脯挺的比蔚天兰还要高,接着又小声凑近蔚天兰,“你教我的,要使用美人计,不要使用暴力,话说我兵法的使用对象呢?”

说着话,又看到蒲江祺站在一边,笑成一朵喇叭花,搞得好像是他在请客一样,“阿蒲!阿蒲来呀!”

此时,一条鬼鬼祟祟的蛇路过,差点儿被蒲江祺一脚踩扁。

荣琉的声音在大喊,“小心脚下!小心脚下!别把我踩死了!”

“踩死了好!今晚加菜,吃蛇羹!”蔚天兰举双手赞成。

一抹白色直冲蔚天兰而去,一人一蛇扭打在了一起。

不时传来激烈的争吵。

“我是保护动物!”

“你就是条菜花蛇!”

“啊啊啊!我让你活不到明天的太阳!”

“菜花蛇!”

……

没有了地上偶尔会被踩中的蛇,蒲江祺很快挪动到了黄天霸的身边。

黄天霸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餐厅里忙碌的众人,又看了看不远处纠缠在一起的人蛇。

无助地闭上了眼睛,这个世界终于疯成了他不理解的模样了吗?

为什么这些人对一条会说话的蛇丝毫不感到奇怪?

蒲江祺解释了他的疑惑,“那里面除了几个是本来宓家的佣人,剩下的都是兰姨的傀儡。”

“万恶的有钱人。”黄天霸秉持着嘴硬就要硬到底的原则,又看了一圈,并没有发现其他人,假装不经意地提问,“嗯,宓……溟呢?”

“在书房和叔叔一起开会呢。”蒲江祺解释完,忽然福至心灵,带着笑拍了拍黄天霸的肩膀,“宓溟爸爸出事之后,公司的事一直是叔叔和宓溟在管,本来今天放假叔叔想去接你的,不过早上起来,说是有个合同有问题,他们就紧急开会了。”

“谁,谁要他接了。”黄天霸连连否认,但眼珠还是往书房的方向飘。

好几日不见的花伯忽然出现在饭厅。

蒲江祺是背对着大门和黄天霸说话的,并没有看见一进门就向着自己走来的花伯,反而是黄天霸看完了书房发现了花伯,不太确定地拍了拍蒲江祺,“是不是找你的?”

蒲江祺回头。

花伯年迈的脸上也满是皱纹,但此刻看起来心情还不错,点着头和黄天霸打了招呼,又看向蒲江祺,“蒲少爷。”

蒲江祺放弃了纠正他们称呼的想法,从第一次他们知道他和宓溟的关系之后,称呼就从“蒲先生”变成了“蒲少爷”。

听起来是一个称呼的变化,实际上却是这个家在接受他的信号。

蒲江祺想,算了,好歹不是少夫人。

“花伯。”凡是宓溟尊重的人,蒲江祺也一样尊重。

特别是……

花伯对黄天霸点了点头,“黄少爷,麻烦你们跟我来一下。”

黄天霸指着自己的鼻子,“我?”

花伯的地盘就是花园。

一亩三分地里,完全是花伯说了算,哪怕是管家何伯也没有权利在花园的范围内,发表任何意见。

这其中,以花园里的花房温室为最。

这还是蒲江祺第一次进入温室,黄天霸把刘姥姥上身演绎的淋漓尽致。

蒲江祺都给他哇塞麻木了。

温室的布局很普通,就是架子,花盆,花。

有吊在半空的花,有种在水里的花,有放在架子上的花。

空气温度适宜,花都开的很好。

很多花,蒲江祺甚至叫不上来名字。

花伯站定在最大的一朵花的面前,慈爱地望着那朵大花盘。

就像是面前,并不是一朵花,而是他熟悉,为之关切的人。

黄天霸哇塞到麻木,“这花,够我吃一个星期的。”

蒲江祺没想到他能来这么一句,赶紧把人往后拽了拽,一脸歉意地看向花伯,“抱歉,花伯,他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花伯倒是很大度,掏出一块绢布开始擦拭叶片。

这朵花真的很大,大到如果不怕破坏花朵,完全可以罩住一个人还有富裕的地步。

花瓣层层叠叠,花蕊甚至可以分明的看清细小的结构。

但凡是可爱或者漂亮的东西,总有一个度,过大或者过小,都是无法迎合正常人的审美。

很不幸,黄天霸就是这个正常人。

“就是说,这个花,也太丑了吧?”

虽然黄天霸有刻意压低了声音,但问题是温室这种密闭的空间,自带了喇叭,传音效果好到离谱。

黄天霸嘴快到蒲江祺忍不住扶额,倒是黄天霸自己反应过来了,捂着嘴看向花伯,试图补救,“花伯啊,这什么花啊?这么大?”

花伯神神秘秘地冲他勾了勾手指,示意他靠近。

蒲江祺总觉得花伯是让黄天霸的嘴气着了,试图给他一点教训,下意识地就拉住了黄天霸的手。

大花也突然抖了一下,似乎是在制止花伯的举动,。

花伯怜爱地摸了摸花瓣。

超过人类认知尺寸的花瓣在花伯的手心仿佛是一张上好的手绢,花瓣在颤抖卷曲和舒展之间来回切换。

黄天霸失去了哇塞的兴趣,整个人都躲到了蒲江祺的身后。

这玩意儿完全超过了普通花朵的能力范围,黄天霸跟蒲江祺咬耳朵,“我没有阴阳眼,我也知道这里有鬼!”

蒲江祺摇摇头。

“难道不是?花成精了?这是一株芭蕉?!”黄天霸在蒲江祺身后比划了一个挥剑的动作。

花伯已经收回了抚摸花瓣的手,转而和那朵大花并列站着,看向他们,仿佛是两位慈祥的老人,在对着他们微笑。

蒲江祺拉住了黄天霸比划的手腕,恭恭敬敬地对花伯鞠了一躬,“花伯,不知道您找我们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