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真界万年过去了，始终没有人能超过聿亓仙尊。当然，现在也没多少人记得他，只有那些大能对他念念不忘。

“见她还真有点把握不住。”聿亓回忆自己那把剑，“我怕到时候忍不住把她撕了，手撕万年剑灵，得劲。”

迟夙：“……”

有那么一点被冒犯到。

“她有名字吗？”

谢倾同聿亓到了禁地门口，探查墨遇云卷设下的那些封印。

聿亓想了想：“真有，我当初叫她赵四来着，但她不开心，还要砍我。”

——活该。

谢倾瞥他一眼，淡淡开口：“这波我站凶剑。”

聿亓摇头叹息：“没良心。”

其实万年前那些相处的时光回忆起来，就还挺割裂的，最初凶剑还是不是凶剑，聿亓也不是魔头，两方在欲望催使下，一同走上了歪路。

一人一剑，孤影霜寒。

都想过要回头，可真正做到的只有聿亓。

谢倾解开封印，带聿亓入了禁地，这里乌烟瘴气，是个生灵都会被染成黑心的。

两人没有隐藏气息，凶剑剑灵轻易感知到了他们的存在。她先是一愣，而后大笑了起来，尤为刺耳。

“聿亓，异魂……好哇！好哇！”

对于她这疯癫模样，谢倾习惯了，反倒是聿亓皱起了眉。

“跟个智障一样，谁天天这么笑啊？”

谢倾坦率：“你呗。”

脸面是什么？祖师爷有过吗？

聿亓扯了扯唇，继续往里面走，说实话人身就是比较限制发挥哈，不然他直接弹射出去了，哪里用得着走路。

“为什么人类爬的那么慢呢？”

“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叫张三。”

“……”

烧符的你损得很，复活以来不是在损他就是在损他的路上。

关键是聿亓并不冤枉。

两个画风清奇的剑修越往里走，凶剑剑灵笑意越淡，幽怨的气息扑面而来，环境因此变得阴森森，令人骨瑟胆寒。

聿亓一步迈进锁着封剑的密室，剑灵便忍耐不住现身。

通体暗红的灵身是一个毁了容貌的女人，她被锁链禁锢着手腕，却疯了一般向前探身，惹得锁链发出剧烈响动。

“你来了！哈哈！你终于回来了…终于来见我了！”

“一万年了聿亓，一万年了，你不是无情，你只是对我无情！哈哈哈哈哈！”

她笑着笑着眸中泛露苦涩，如果这具干瘪的身体有眼泪，也该落下来了。

谢倾瞧了剑灵两眼，又转向聿亓，只见这人风轻云淡的，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会是什么反应，表现得极为不在意。

“你是挺惨的，我又好到哪去？”

聿亓呵呵一笑，平静对剑灵说道。

下一秒，他将手伸到谢倾面前，嘿嘿一笑：“借剑一用，不要铁锹。”

谢倾疑惑觑着他，把素剑递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