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慌,勒转马头奔向本阵。
蛮将只要建功,穷追不舍。
己方占了上风,察哥十分得意,笑道:“不愧是我党项勇士,只怕明军中出人以多欺少,且叫他回来。”
却不想,场中又生变故。
只见张清猛地回身,手中飞蝗石连珠般弹出。
这蛮将措不及防,额头吃了两击,鼻子吃了一击。
额头被打破,鲜血流下糊住了眼睛,鼻子又是酸痛,忍不住流泪,更是看不清东西。
吃了暗算,蛮将惊慌中勒马,就要转身逃回本阵。
张清心中怒急,如何能让他走了?
追到近前一枪递出,正中蛮将后心。
怕其不死,又对着喉咙补了一枪,方才回归本阵。
此时,察哥脸上僵住的笑容尚未消失。
回了阵,张清长出一口气,道:“这蛮将的本事确实了得,我最多能撑二十合。”
能让心高气傲的张清开口认输,可见蛮将厉害。
然而,胜利者的认输,那叫谦虚,失败者的认输,那是真的输了。
察哥大怒,喝道:“南蛮子,居然暗箭伤人,端的无耻。”
岳飞道:“飞蝗石打人,各凭手段而已,何曾暗箭伤人?”
察哥无言以对,咬牙切齿道:“好,你等着。”
不一刻,西夏军中又走出一将来。
这将乃是步行。
何等模样?只见这人生的金发碧眼,身高一丈,膀大腰圆,全身上下笼罩在铁甲中,手中提着一直独腿铜人。
连人带甲加兵器,怕不是有四五百斤重,哪怕照夜玉狮子也带不动,就算能够驮得动,怕是两只脚也要拖在地上。
如此,当然只能步战。
这将走的不快,然而一步一个脚印,颇有些钢铁巨人的意思。
见明军阵中出现了一丝骚动,察哥笑道:“哈利乃是西方第一强者,看南蛮子如何地方。”
全身都是铁甲,只有眼睛处留有两孔,真可谓刀枪不入,暗箭难伤。
岳飞脸色凝重,道:“如此重兵器,不能轻易抵挡。”
众将都是沉默。
这样的人形坦克,一般人真搞不动。
陈泰出列,道:“主将放心,看我一枪崩了他!”
他虽然拜了皇帝当师父,武艺却只是平常,已经转到火器阵营了。
作为皇帝的徒弟,待遇自然不用说,可是有两把左轮手枪傍身的。
试验证明,不论你穿了多厚的甲,也绝对挡不住十二颗子弹。
子弹确实不能破甲,然而巨大的震动,绝对能让人五脏六腑烂的稀碎。
岳飞却拒绝了陈泰的请战,道:“党项人中,一直再说我军连战连捷,乃是因为我军装备精良,其实将士本事,只是平常。
若是公平较量,我等未必是对手。
此话虽然不讲道理,却是党项人不肯臣服的重要原因。
然而,在辽东却没这种声音。
何故?
乃是陛下亲出,与女真人斗过一场,杀了他许多大将,证明了本事。
所以,我等也要学雄风,非得把党项人打的服了不可。
若有可能,还是用冷兵器击杀为好。”
旁边一将冷笑,道:“废话太多,且看我本事。”
说完,不待岳飞同意,便径直出阵去了。
对面,察哥看清来人,不由暗暗叫苦,道:“这位爷爷如何也在?怕是哈利难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