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项!到我办公室。”
宁长德不咸不淡地说。
“是!”
项楚内心忐忑。
不知他在哪里受了何等刺激。
进入办公室,宁长德示意项楚坐下。
他清了清嗓子,神情冷峻地说:
“小项!听说你大前天送采薇回杭州老家了?”
项楚感觉不妙,根本瞒不住,也只得点头道:
“是的!处座。”
“孤男寡女跑那么远,呆在一起那么久,你让采薇以后还......”
宁长德气得走来走去,不消说,他已经认定宁采薇被项楚欺负了。
项楚澄清道:“处座!我和采薇可是清清白白的。”
宁长德一听,愣了几秒,摇头道:
“即使这样,你跟着采薇回家,我大哥的身体本来就不好,腿疾那么严重,你们这样做会气死他的,还怎么重返仕途?我都帮他白打点了。唉!”
言毕,他也懒得和项楚说话了,直接拿起电话,上来就说:
“请给我拨通杭州城宁孝全宁老家的电话。”
不多时,电话接通,宁孝全笑呵呵的声音响起:
“长德啊!这两天我正高兴,想给你打电话来着,没想到你就打过来了。对了!采薇和小项回单位了吧。”
宁长德一听他大哥如此高兴,满腔怒火硬生生浇灭,低头哈腰且声音柔和地说:
“他俩昨天就回来了。对了哥!你心情怎么这么好?”
项楚一听就知道这家伙畏惧兄长,有好戏看了。
宁孝全笑道:“还得感谢你慧眼识珠,把项楚调到军情处,让他认识了采薇。”
宁长德以为他是说反话,看了项楚一眼,捂着话筒低声道:
“哥!你放心,我一定拆散他们俩,太不门当户对了。”
“胡说?!怎么就不门当户对了,我觉得郎才女貌,天生一对。”
宁孝全呵斥道,干脆把项楚在杭州所作所为给他讲述得一清二楚。
末了,还霸气地说:“你嫂子找过她婶了,我马上出任咱省省长。”
“啊?!”
宁长德顿时呆若木鸡,转瞬又欣喜若狂,高兴地说,
“大哥!太好了,这样我们宁家又发达了。哈哈!”
宁孝全嘱咐道:“这都是项楚的功劳,你一定要提携你的侄女婿。”
“明白!一定。”
宁长德打完电话,满面笑容地望向项楚,苦笑道,
“小项啊!你坐在这里,怎么什么都不解释?还让我差点错怪你。”
“处座您刚才批评得对,我送采薇回老家的确应该和您打个招呼。”
项楚站起身真诚地说,内心却是暗自腹诽,
“跟你打招呼,估计连南京城都出不了。”
宁长德郑重其事地说:“既然大哥看中了你,而且你也拜了祠堂和祖坟,反对就是对祖宗不敬,你以后一定要一心一意对待采薇,不可朝三暮四。”
项楚斩钉截铁地说:“您放心,我绝不辜负采薇,还有我们宁家。”
“好!很好!”
宁长德重重地点头,上前亲热地拍拍项楚的肩,嘱咐道,
“那位把林海峰的案子交给我主管了,你一定要查出个子丑寅卯。”
项楚一听,正好洗照片的收据找他签就行了,急忙取出照片和收据,将收据捧上,笑道:“处座!这是洗胶卷的钱,还得麻烦你签个字,我要报销。”
“你小子!刚给你安排工作就报销,真赶趟。”
宁长德忍不住笑了,急忙拿笔签上“同意报销”和自己的大名。
他取过照片翻看一遍,为了给项楚制造更多的机会,将照片给他说:
“你去找采薇,让她帮你分析一下这些照片,她学过摄影,肯定能看出名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