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孝全的腿已经有些萎缩和变形,上面布满一层冷汗。
若不是久坐肿起,显得有些粗壮,那就更不忍直视了。
“薇儿没事!爹这是老毛病了。”
宁孝全安慰道,顿了顿,若有所思地说,
“若是这腿能治好,我一定继续笃行孙先生的遗志。”
项楚仔细观察一番,笑道:
“爹!您放心,我能治好。”
“真的?!”
宁孝全激动不已。
“当然!”
项楚点头道,从后备箱取出皮箱,放在车门边当桌子使。
然后摆上针灸、酒精炉、陶罐、艾灸、套娃似的竹罐等。
宁孝全看了看,摇头道:“小项!针灸拔罐这样的行头,很多名医在我腿上试过无数次,根本就不管用的。”
项楚爽朗笑道:“爹!我跟他们不一样,我是用气功和针灸辅助火罐法、刺络拔罐法,这样才能彻底清除你的病根。”
蒋梅急道:“小项!别管你爹,快治。要不人越来越多。”
可不是,国人喜欢看热闹,过路的行人不少,很快围上一群。
“很快!采薇消毒。”
项楚取出一盒短些的银针,递给宁采薇。
他点燃酒精炉,开始用竹罐和陶罐拔除宁孝全腿部湿气。
配合按摩手法让腿消肿,然后用长针灸刺激,让腿复初。
再使用短针刺激穴位,将竹罐吸附在针上面。
两条腿上的主穴都吸附了一个竹罐,大大小小很是壮观。
路人们饶有兴趣地看着,忍不住议论纷纷:
“这位医生治病的手法真的闻所未闻啊!”
“是啊!针一拔出来那么多黑色的瘀血。”
“病人的气色好了许多,额头还出汗了。”
项楚不管路人如何议论,一个劲地重复动作。
末了,他将所有竹罐和针灸取下,用艾灸熏了一遍穴道。
突然,他双腿下蹲,双手自下而上运气,双掌贴在宁孝全腿上,自上而下地运动,反复数遍。
渐渐地,宁孝全脚底沁出了黑色的汗水,颜色越来越淡。
良久,项楚停止运气,已是满头大汗,笑道:
“爹!你的腿好了,快起来走走。”
“真能走?”
宁孝全还有些怀疑。
他的秋裤和裤子被宁采薇晒在车顶上早就干了。
“肯定能!快穿上。”
蒋梅高兴地说,伸手从车顶取下衣服给他穿上。
宁孝全站起身甩甩腿,跑了几步,哈哈大笑道:
“好了!我女婿给我治好了。哈哈!”
宁采薇拿出手绢擦了擦项楚额头的汗,急道:
“快走吧!否则都要找你治病了。”
“好!”
项楚颔首,急忙收摊。
“爹!娘!快上车。”
宁采薇将父母拉回车内。
项楚启动引擎急速离开。
众路人反应过来,在后面连跑带喊:
“神医别走啊!给我们也治治病吧。”
宁孝全腿疾医好,对项楚感恩戴德。
他清了清嗓子,郑重其事地说:
“小项!你和采薇交往我不反对。但是要想结婚,你还必须帮我和你妈找回不屈,毕竟你在宁氏祠堂也看到了,没有不屈,族长和族老们会怎么对待我。”
此话一出,宁采薇和蒋梅面面相觑,宁采薇一脸的委屈,眼看要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