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看上了个长得一般,还是个秃头的蠢蛋?之前听她描述,还以为是个多牛逼的人呢……
现在看来,一般……不,百般千般!
老祖宗的目光很是嫌弃。
无心:……
“阿窈~你倒是说话呀~”无小心果断转头,委屈地对聂桑窈道。
聂如愈闻言顿时瞪大了眼。
卧槽,这是个死绿茶!
聂桑窈掐了掐无心的脸,语气无奈中夹杂了一丝宠溺:“他是祖宗,忍忍吧~说正事呐,乖啊~”
无心:(*ˉ︶ˉ*)好的。
聂如愈咬牙切齿:“窈窈,注意男女大妨!男女大妨!”
光天化日朗朗乾坤……捏脸做什么!如此亲密成何体统?!
聂桑窈听了也只当没听。
你管我!
“我也不懂,那您为什么不出去,反而是一直守在这里?”
她觉得聂如愈也是个热爱风与自由的人,应该是不愿意守在这里千百年的。
见聂如愈神色一顿,她又猜测道:
“……是与那些现在还不能说的事有关?还是祂的命令?”
与想象中他会出现落寞神情不同,此时的聂如愈神色间并没有半分勉强,坦然而温柔。
“确实是与那些事有关……倒也不算是命令,应该说是责任?”他笑笑,“不过,我是自愿的,不要为我而遗憾。”
“自由很重要,但是于我而言,却有一种比自由更重要的东西。”
他没说是什么,但目光真挚而炽热,像两团火。
这样的眼神并不像一个几千岁的人该出现的眼神,反而更像是一个怀揣目标的热烈少年。
聂桑窈也并不否认这一点。
确实,总有比自由更重要的东西。
“对了,人数是怎么一回事?通仙桥前写的是一次仅限九人通过,而您对我说的却是十人……到底有何不同?”
聂如愈想了想,这倒是可以说的。
“因为接下来的事,九座塔需要以人之阳气来镇守,而你,届时会有另外的任务。”
无心皱眉:“另外的任务是什么?会有危险吗?”
这次聂如愈的态度倒是好了点:“有我在,自然不会让她出事。至于是什么,还不能说。”
无心第不知多少次想叹气。
这位祖宗真的靠谱吗?
问什么都是不能说不能说……
聂桑窈还是不理解。
“那为何桥上要写错的信息?这不是杜绝了其他人完成的可能?”
就是避免其他人横插一脚啊。
聂如愈轻叹,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:“因为有些事,只能是你来做,别人不行。”
只能是她?
她突然想到了金葵歌,想到了苏枕,想到了那些被落在一方天地的生灵们。
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待在这里的。
总有热爱自由的人。
她神色复杂:“所以是说,除了我,不会再有其他人能通过第九域的意思吗?”
聂如愈轻轻点头:“是的。”
“为什么?为什么会选择我?仅仅是因为我通过了祖地,通过了您的考验?”
气运?能力?
似乎这些都不是只有她才能达到的标准。
更何况,她的气运很差。
因为要等到她来完成,所以就平白困住了那么多人?
聂如愈放下手,垂眸看着她的头顶:“没有为什么——这不是我的选择,也不是天道的选择。我们也很想尽快做完这件事,但是很遗憾,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。”
没有别的办法?
聂桑窈猛地抬头:“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才能让你和祂都没有办法……关乎天地众生?”
众生?或许吧。
聂如愈却缓慢摇了摇头:“或许是为了这方世界,但也或许只是祂的私欲。”
他不知道祂的想法,但却是知道自己的。
他所做的这一切,无论好的还是坏的,都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已。
但是,他认为很值得。
聂桑窈沉默下来。
两人一时无言。
看着气氛寂静,无心提醒道:“刚才的问题您只答了一半……为什么要慎重使用那只镯子?”
闻言,聂如愈不知想到了什么,苦哈哈地一笑。
“因为那些守塔人中,有两位是熟人——憎恨我的熟人。”
“按照原计划,若是你们遇到麻烦,露出我的气息的话,他们恐怕会说些难听的。”
“没告诉你是怕你误会,因为错不在他们,若是没遇到什么大事的话,也不想你因此畏首畏尾而暴露……故而才说叫你慎重。”
那缕意识能承载的东西有限,故而很多东西他都只是说了个叮嘱,分身关于具体的其实也并不太明白,只知道要这么说。
至于那些熟人的为难?
他不会叫他们有机会为难到聂桑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