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巷中,背受伤者的杀手,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之际,王吒人已杀到。
他甩开受伤者,拔刀劈出。
唰!寒光一闪!
空间骚技,王吒手中忽然出现唐横刀,横扫过去。
外星人打造的宝刀何等锋利,两刀相碰,直接劈断杀手之刀,刀势不减,划过喉咙,鲜血狂飙!
王吒没有停留,飞速追赶沙守。
冲出巷子,正好看见沙守跑上太平桥。
噗!魔改版大黑星,七十米外依然精准,一颗子弹穿透沙守胸膛,沙守踉跄两步,扑通一声栽入河中。
只要对方不是折线跑,不躲入暗处,移动靶,王吒的命中依然够高!
再回到受伤者之处时,其已经服毒自尽。
杀手失败,服毒自尽,背后主使之人,果然是超级大势力,否则杀手不可能决绝赴死。
赌馆,王吒遗憾,运气欠佳,被大力抡起重重拍在石地板上的杀手已咽气。虽没有当场挂掉,但内脏已碎,挺不了几分钟。
“在下金灿,忝为金蟾帮帮主,不知少侠大名?”赌馆东家亲眼所见,少年神勇盖世,有心结交。
“小子王炸,金帮主,幸会!”王吒灵机一动,想到在另一时空自己的抖音小号,立即征用。
金灿震了一下,不明觉厉,单纯觉得这名字好霸气!
“王少侠,你手下受伤,不如在寒舍暂且住下?”
“多谢金帮主美意,在下确有要事,改日再来拜访,这是两百两银票,麻烦金帮主处理尸首。”
王吒礼数周到,跑到别人地盘打架,理当赔偿,所以借帮忙的名义给足银两。
随后他又给了领他们进赌馆的看门打手一百两银票,并委托其给另一打手家属一百两银票。
“东家,飞镖手是倭国人。”猴子禀报。
“月代头!我擦!”王吒上前查看,尼玛,果真是一个小日子,居然敢惹小爷?
换了一个时空,看老资整不死你们!
王吒气得肺炸,莫名其妙的,倭国人也伸手进来,到底是啥原因?
“王少侠,外面两具尸体也是倭国人。”金灿让人把尸体抬进来,递上一把倭刀和一把断刀。
“撩开头上幞头。”
猴子上前撩开,又是两个月代头,赌馆里赌徒们顿时热闹起来,骂声不断,越发敬佩王吒,倭国人欲暗杀的人,当然是大英雄!
出身市井的百姓和社团兄弟,思想虽然朴素,但他们有真诚的一面,仗义每多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。
王吒沉思,应天府水太深,今夜到底引出了多少股势力?
他没有过多停留,趁着夜色仍浓,卯时三刻寻到李四窟的安全屋。
保国公府里特战队队员呢?
当然早已抵达安全屋,王吒搅浑水的计策,就是给保国公府里的队员们制造逃出包围圈的机会。
“保国公呢?”王吒问道。
“装麻袋里,扔到柴房了。”铁熊一脸坏笑回道。
王吒点头,有保国公,至少手上有张牌,这也是搅浑水计策的关键一环。
天未亮,但应天府这锅沸腾的开水,不沸腾了。
为啥?因为它已经炸了!
应天府的权贵们,除了几个不站队、不理事的,几乎全部知晓,事态发展令他们从尽在掌握到吃惊,再到惊骇!最后惊恐!不过区区几个时辰。
卯正,马士英府上,卢九德来了,阮大钺来了,心腹和合作伙伴几乎全部聚齐。
“阁老,又传来一个消息。”卢九德苦着脸,被折磨了一夜!要天亮了,还是不放过他。
一夜未眠的马士英肺已经气炸,不就是小小一次抓捕么?我只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少年工匠,至于把应天府掀翻天么?
“说吧。”他吐出两个字。
“保国公被绑架了!”
“铁敢做的?”
“多半是。”
“诸位,都说说,如何应对?”马士英不再高调,丑时,他曾暴跳如雷,发话若抓不住铁敢,免职换人。
卢九德同样不想再放狠话,子时,他愤怒让手下告诉费仁,抓不到铁敢提头来见。
“铁敢罪不可赦,抓住其后,当立斩!”一位四品官员很激动,上元休沐期间天未亮被叫过来议事,他很恼怒!
马士英抬手叫停,心中对此官员不满!先考虑如何抓,气话狠话就别说了!
“铁敢究竟是何方神圣?绝非一个小小工匠。”阮大钺对铁敢了解不多,觉得太过匪夷所思,比他写的戏剧还要戏剧。
阮大钺是一位戏曲作家,其曲词工丽、文采绚烂,作品擅长描写热闹情节,可无论他如何能妙笔生花,也写不出这一夜的离奇!
“铁敢,在帝都,蒙先帝召见,得王承恩器重,乃百年难遇之能工巧匠。”
左座众人,也就马士英掌握的信息全面,他简明扼要介绍起来。
“据传,其在去年年初,曾于酒楼暴打成国公。”
“啊!”阮大钺失态,无法理解一个工匠敢打国公,更关键的是打完后人没事。
“可靠消息,去年秦淮河英国公暴打保国公一事,真实的情况,是铁敢暴打保国公。”卢九德犹豫片刻,又抛出一颗重磅炸弹。
一北一南,两次暴打国公,消息犹如一对王炸!
大厅内,一片沉寂,无人说话,内心惊骇无比,不知该如何分析铁敢?
阮大钺一阵晕眩,良久后,才暂时平复惊骇,试着分析道:“此人必定大有来历,手下能人众多。不然,何以能在应天府搅风弄雨?”
马士英点头,这才是此次议事的重点,铁敢的背后是谁?又效忠于谁?
“铁敢是谁的人?张世泽么?”
“阁老,昨晚张世泽出动了,在荣府街向勇卫营要人!”卢九德补充道。
马士英脸色铁青,这帮北边过来的勋贵,拥立三皇子之心从未熄灭,若是再有得力干将铁敢相助,朝廷动乱,又将再起风云。
正在分析之时,有人递来一张纸条给卢九德。
卢九德快速看完后,腾地一下,站起身来,满脸惊恐,颤声道:“阁老,大事不好!”
“何事?”
“三山门,在寅正至卯时之间,短暂被夺,铁敢定是趁城门空虚,夺门而出。”
马士英与卢九德久居高位,皆是心有九窍之人,瞬间明白东面荣府街的混乱不过是铁敢手下制造的调虎离山之计。
铁敢显然已溜出应天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