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仅八岁的辉利哉看着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,准确的捕捉到了从阴影处踏出的人影。
手中画着直线的毛笔顿了顿,在原本已经完成了大半的地图上晕湿了一大片墨汁。
望着已经画好了大半的地图,辉利哉在脑海中估算着每个剑士所在的位置。
“风柱不死川大人和音柱宇髓天元大人好像在附近。”
身后的白发女孩刚好绘制完了侧面的地图,听到辉利哉的话回想起刚才鎹鸦传回来的画面开口道。
“真白大人,请您传话给他们二人尽快前往目的地支援灵柱大人。”辉利哉现在只能依靠鎹鸦传回来的画面知晓现在的战斗进度,传话这件事,只能交给真白了。
真白睁开眼眸朝着屋内二人点了点头,随后再次闭上了眼睛,与此同时,正抬手砍下面前头颅的不死川和宇髓脑海中响起声音。
二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震惊与激动,随后消灭了走廊上的最后一只怪物,转身朝着目的地跑去。
——
云雾缭绕的山间小屋,戴着天狗面具的 老人坐在走廊之下望着漆黑的夜空,窗户透过的暖黄灯光照射在身上,在地面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。
一位穿着朴素的妇人从屋内走出,“鳞泷先生。”
老人僵硬的背脊有一丝缓和,“祢豆子,怎么样了?”
“祢豆子现在看起来非常的痛苦……”葵枝抬起眼眸,眼底藏着些许担忧,“变人药剂真的能成功吗……”
在炭治郎将妹妹送来时便告知葵枝和鳞泷变人药剂的利与弊,也带来了珠世那用数字拼凑而成的实验数据。
毕竟是有失败概率的虽然很小,但是身为母亲依旧止不住的有些担心。
而且,那么多年来,只有祢豆子一人克服了对于鬼而言致命性的阳光,这种情况也让药剂的不确定性增加了些许。
“事到如今,只能相信灵柱的判断了……”沙哑的声音从天狗面具下传来,“现在他们应该已经进入无限城了吧。”
这场持续了千年的人鬼之战,将在今晚落下帷幕。
炭治郎,义勇,锖兔,真菰……加油啊……
千万不要输!!
"轰!砰!!"
巨大的爆裂声在走廊炸开,连带着两侧的房屋也因为这股巨大的力量一并摧毁。
从烟雾中走出的富冈羽织沾满了脏污,一只手臂缓缓渗出鲜血滴落在地板之上。
“我现在很生气。”富冈义勇淡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场中央的恶鬼。
“哈?”
“因为我的后背很痛,你刚刚一下把我打飞了好远啊,上弦之叁。”
杏寿郎也及时退到富冈身侧,声音带着关心,“怎么样!你还好吗。看样子你身上的灵盾也被对方击碎了!”
“嗯。”
富冈手腕一震,将日轮刀平举起横在胸前,刀尖直直的对准了场地中央的身影。
“我……原本是个极力避免战斗的人,但是现在,在这种关键时刻,面对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的敌人,令我切身的体会到,自己的感知在变得越发的敏锐。”
休眠的感觉被危机意识唤醒,富冈义勇吐出一口热气,现在的他心跳很快,眼前的一切仿佛突然变慢。
像是按下了什么可以控制时间的纽带,对方的的血肉仿若穿破了那层阻碍,直直的呈现在了富冈面前,
呼吸间血液的流速,与对方伤口的愈合,还有对方周身浓到实质的斗气,全都呈现在了富冈脑中,一览无余。
杏寿郎看着周身气质忽然变换的富冈义勇,勾唇笑了起来,“看来你也找到了那个感觉啊!富冈!”
“那就让我一起结束这场战斗吧!”
两个仿若陷入奇妙境界的二人相互配合着斩向猗窝座的脖颈。
灼热的烈焰在此刻凝成了实质像是要把猗窝座彻底吞噬一般。
身后的流水虚虚实实的围在一边,海浪拍打间溅射的水珠擦过皮肤时留下一道道深深地划痕。
“飒!”
鲜血顿时喷涌而出。
什……什么?!我的头居然被砍下来……了?
猗窝座眼眸中充斥着不可置信,这是他第一次在变强的路上感受到死亡与结束的气息。
“这不……可能……”
二人的气息在刚才瞬间消失了,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仿佛是两个本不该存在的异物,像是树木……
术式的罗针毫无反应,我这长达几百年的武学修为,就这么被对方堂堂正正的击败了。
猗窝座瞳孔剧烈震动,难道这就是我探寻百年之久所追求的【至高领域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