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萧然没说话，点开那数百具尸体照片的文件夹，一张张查看着。

他的视线最终停在了一张照片上，死者那身破棉袄和只剩一只破拖鞋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抖了下。

他把照片放大后拿给方煜看，“前段时间在羊肉汤锅外面的那个大爷。”

方煜一愣，“你确定？”

“嗯，我拿钱给他的时候对他身上这件棉袄印象很深。”

“那你再仔细看一下有没有给你铜球的那个老头。”

叶萧然摇摇头，“时间太久记不得了。”

方煜叹了口气，“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干嘛？专门对年长者下手，还是这种本来就够惨的流浪汉。”

“谁知道呢？”叶萧然把手机拿过来丢在一边，对他说，“我们去问问附近的资源回收站，看有没有收这铜球的。”

“走，现在就去！”方煜从沙发上跳起来，但叶萧然又把他扯了回去。

“着什么急呀，饭还没吃呢。吃完饭变个身再去。”

“又变身？”方煜绷着下巴说，“可以不变吗？我不想变成其他人，每次用了这个异能都睡不好。”

“忍忍吧小煜，我们还有三个任务呢，尽量不暴露就不暴露，难道你想舍弃这舒适的电梯公寓去住江毅方舟那种房子吗？”

“......”方煜无话可说。

叶萧然去做午饭了，他就把变身术的图片翻出来看。

除了帅哥美女和动物之外，其实都可以用。

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老人和中年妇女。

他们可以去买两套廉价的衣服穿上...干脆直接乔装打扮成流浪汉算了。

说不定还能引起对方的注意呢。

方煜把这想法告诉了叶萧然，叶萧然夸他真聪明。

“那等下我们就去找个地方买衣服。”

...

这卖大爷大妈的廉价衣服的地方，方煜还是在地图上搜到的，一个农贸市场里。

离滨江河畔还有点远。

他们隐身出了门到了没监控的地方才打了车过去。

方煜没去过这种地方，小时候妈妈让他陪着去他也不去，长大了也是去超市买菜或者网购。

叶萧然恰好和他相反，对于农村娃来说那不是每天报到的地方吗？

但这城里的农贸市场和乡镇的还是区别很大的。

蔬菜水果，鲜肉水产，都分开来，有自己的专属区域，种类繁多，看得他们眼花缭乱的。

这些食材一看就比超市的新鲜，选择也更多。

“等会顺便买些菜回去吧。”方煜对叶萧然说。

“那不行，我们等会还得隐身回家，我们现在是大爷大妈。”

“......”

这农贸市场很大，弯弯绕绕转了一大圈才终于找到卖百货的小巷子。

巷子两边的商户密密麻麻的，看得人眼晕。

“大爷，大姐，买衣服啊，进来看看吧。”一个中年男人出来招呼他们。

他们还愣了一下，但很快就反应过来。

“好。”

两个人进去选了两套深色的衣服，顺便还拿了两双深色的布鞋。

一结账，果然便宜。

才108，老板还给他们抹了个零，就给了一百。

他们回家把衣服和鞋子拿出来穿上，整个人气质都变了。

变得更土了。

方煜指着自己的样子说，“我要是把衣服鞋子弄脏，像不像流浪汉？”

“不用弄脏，现在就很像。”

方煜在镜子前转了一圈，笑着表示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