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。”
“好啊!”
皇上跟合欢异口异声,两人对视了一眼后,合欢看着李黛之毫不见外道:“本宫想尝尝!”
李黛之微笑:“陛下、娘娘,这边请!”
皇上心下叹气,以为合欢这是醋劲上来了,其实不然,合欢一方面是对李黛之有些好奇,另一方面,只是单纯喜欢看皇上尴尬。
李黛之拿来酒和酒盏,让人仔仔细细验过后才斟给皇上跟合欢。皇上迟迟没端酒盏,倒是合欢很大方地拿起那酒轻嗅,真诚赞道:“好香啊!”
李黛之微笑:“娘娘请看窗外这棵桑树,大约六七年前的时候它还是一株小苗,那会儿我爹总想把它刨了,说桑树不吉利,我没信他的,任它长了这许多年,这坛桑葚酒就是用它结的果子酿的。”
合欢抿了一小口桑葚酒,顺着李黛之的话看向窗外道:“桑树的名字是人取的,人又说桑树不吉利是因为桑这个音不好,真是怪哉,见花是花,见树是树,就应该如此,本宫赞同你的做法!”她说完便举起酒盏与李黛之的碰了一下,仿佛没听出李黛之的弦外音般自然地将酒一饮而尽。
李黛之陪合欢饮了一盏后看着对面那只始终未动过的酒盏笑着问道:“陛下不尝尝吗?”
皇上淡淡道:“合夫人酒量不好,朕待会儿还要带她回去,就不饮了。”
李黛之随即将视线转向合欢:“民妇那日见过大公主了,她骑马渴了,于是敲了民妇的门。大公主临走前告诉民妇她的母妃是合夫人,原来您就是!”
这酒度数并不低,只是酒味被果香盖去了不少,合欢不知不觉多饮了几盏,眼神有些飘飘然,但还不至于头脑不清。
此时她脸颊微红,倚酒三分醉道:“公主喝了你这儿的水,本宫又喝了你酿的酒,我们有缘,我敬你!”
听到“我敬你”这三个字时皇上便察觉合欢已经醉了,但还是让她将手里最后的那点饮完,才拦她道:“好了,不能再喝了,天色不早,我们该回去了!”
李黛之起身对皇上道:“娘娘大概是醉了,民妇去为娘娘熬一碗醒酒汤,喝了再走吧!”
合欢按下心里想笑的冲动,三分醉装出了七分,乖巧地点点头,李黛之以为她是想喝醒酒汤,正要去忙,结果合欢将酒盏横着放到皇上手里,又点了点头:“回家!”
皇上刚将酒盏放回桌上,就见合欢蹬掉了自己的鞋子,开始去扒衣领:“热!”
本就是夏日,李黛之住的地方没用冰,现下她又喝了些酒可不就热了?
皇上打横抱起合欢往外走,到门口时合欢还回头看向恭送他们离开的李黛之,嘿嘿一笑道:“我明天还来!”
皇上心想,来个屁,自来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