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指望那个时候的能力有多精确!
连小孩子都哄骗!人渣!
“5岁?那么多年都过去了,你怎么那么记仇?我都已经忘记了。”迟让直接就反客为主了。
他的语气轻描淡写,仿佛一切都是迟氿小题大做。
他不会有任何的愧疚之心。
他甚至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。
迟氿对于他而言,本身就是一个工具。
“你以为是我想记住这些恶心的记忆吗?!”迟氿怒目圆睁,死死地盯着他。
那时的痛苦刻骨铭心,如影随形。
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剧痛,至今仍历历在目。
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、耳边回响的心电图声以及手术台上高悬的无影灯……
“那好吧。我向你道歉。”迟让不痛不痒地道。
毫无诚意的一个道歉。
但迟氿也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了。
“谁稀罕?”
“我以为你今天向我提起这件事情,是为了证明,我的判断错误。那看来是我误会了。”迟让嘴角微扬,露出一抹戏谑的笑。
“这次的事情一旦暴露,你确定自己能受得住妈妈情绪的反扑?”
“那不是还有你吗?”
“我的存在,是给你这么用的吗?!”
“不会再有比现在还要更糟糕的情况了。”
看着窗外那照射进来的银色月光,迟让不急不缓地点上了一支烟,火光在夜色里一闪而过。
迟氿换上一副玩味的表情,明知故问:“妈妈不是最讨厌烟味?”
迟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,语气中夹带着一丝郁闷,“今晚被赶去书房睡了。”
迟氿嘴角不由地抽了抽,这该死的妻管严!
怪不得大晚上的跑这来发疯。
活该!
迟让侧头深深吸了一口指间烈烟,“我突然就不想再这么下去了。”
“啊……那真可惜。”已经晚了。
迟氿经历了无数条世界线,没有一条世界线的结局是好的。
他们最终都会走向灭亡。
迟婳用一生的时间,向他证明了,她真的不会爱。
说实话,迟氿真的挺恨他们的。
凭什么他要为此殉葬呢?凭什么他的迟懿,要为整个迟家陪葬呢?
这条世界线里面,没有迟懿的存在……
啊……如果这些人都能去死的话,那就好了。
没意思。
真没意思。
有点腻了。
迟让修长的手指夹住香烟,性感的薄唇微启,缓缓地吐出一口浓密的烟雾。
烟雾如轻纱般缭绕着他的眼眸,给他原本深邃的眼神增添了一丝神秘莫测的气息。
“事情记得办漂亮点。“迟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说完这句话后,迟让并没有再多做停留,动作优雅而利落,转身离去。
随着他的离去,整个地牢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之中,只有那残留的烟雾还在空气中慢慢消散。
地牢内的黑暗似乎越发浓重起来,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