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对了,我和小氿这个,叫: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。”迟玄逸嘴角微扬,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,继续胡诌八扯起来。
迟氿:“?”
不是他有病吧!
这个老婆他是非娶不可吗?
他真是饿了!
“……”迟让也是忍了又忍,最后实在没忍住,“那和你们有青梅竹马关系的人,挺多的。”
迟家他们这一代一同长大的孩子有差不多三十多个。
青梅竹马这一套,放在迟家而言,不管用。
这一代的迟家人是个什么德行,迟让再清楚不过了。
“那怎么能一样呢!只有我和小氿,才是天下第一好!”迟玄逸据理力争着。
“大晚上的梦什么游,滚回去睡觉去。”迟让皱眉,挥了挥手,开始驱赶了。
再让他这么扯下去,这天都要亮了!
迟玄逸见状,不满地道:“啧,你这可真像一个棒打鸳鸯的恶毒岳父。”
迟让今天倒是难得和他废话了起来,“鸳鸯?据我所知,这是用来比喻夫妻或者恋人的,很显然,你们并不符合。”
“那你现在就更不应该过来破坏我和小氿培养感情了。”
“你们不合适。”
“我觉得挺合适的。年轻一辈里面,就属我最出类拔萃了。”迟玄逸搁那自卖自夸着,为了娶老婆,这不寒碜。
迟让用眼神瞥了他一眼,“你也想尝尝关地牢的滋味?”
迟玄逸见状,立刻举起双手示意投降,并迅速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。然而,就在他踏出地牢之前,他仍然不忘记对着迟氿说上几句道别之词:“好啦好啦,你们慢慢聊吧。放心吧,小氿,我明天会再来看望你的哦~一定要乖乖听话呀!”
迟氿直接就无视了他。
随着迟玄逸的离去,整个地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。
此刻,这里只剩下迟让和迟氿两个人,彼此之间的气氛异常凝重。
通常情况下,当迟氿与这位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共处一室时,他总是保持着沉默寡言的状态。
因为在迟氿的成长历程中,迟让从未真正履行过作为父亲应尽的责任与义务。
迟氿的出生,只是作为一个道具,用于稳固他们那段摇摇欲坠的感情。
但很可惜,迟婳不吃那一套。
于是,迟氿很理所当然地就成为了一枚无用的弃子。
最后,还是迟让打破了僵局,他提醒道:“别和其他人靠得太近,你的身份性别,是个不能被任何人察觉到的秘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迟氿不咸不淡地回应。
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性别是个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的秘密。
从小到大,他都只能穿着女装,一旦性别暴露,他一定会死……
没有人能保得下他。
甚至当初有一段时间,他出现了严重的性别认知障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