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偶然听到有侍女说他每日半夜回来,都会在她房门站上一会,她都快以为他们是吵架了。
祸不单行,这边平城的事情还未解决,那边哀牢关传来了相郡守的紧急传书,说是匈奴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幽州发生了地动,大量兵力都去了平城,哀牢关的守卫减了一小半。
他们连夜开始攻城,好在被正在巡逻的霍云淮事先察觉到他们的马蹄声,这才堪堪将城池守住。眼下相郡守传书过来,便是想要叫魏留枕带着兵马还有平城的援军先去支援。
这消息传到李蛮姜耳朵里时,她正好喝完药,外面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。
魏留枕一进屋子,就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。
她握着他的手放下来,轻咳一声:“我们是要回哀牢关了吗?”
魏留枕在她身旁坐下,握住她的手道:“不是我们,是我,眼下哀牢关那边乱成一窝粥,如果带着你,我怕我顾及不到,况且你还病着,你就好好待在平城即可。”
说完,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递到她手上,“倘若有什么困难,可以打开香囊。”
李蛮姜作势就要打开,被他一把抓住,魏留枕颇有些无奈,“不是现在。”
望着他,她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?”
算了,他还不知道赐婚的事情,眼下哀牢关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,她还是先不问了,等他先打退匈奴再说。
“好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魏留枕长臂一伸,把她拉入怀里。
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,听着他的心跳,迟疑一下,她环上他的腰身。
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,一直等到敲门声响起。
“大人,我们该出发了!”
李蛮姜正想起身,就见眼前的人突然用力,几乎要把她摁进身体里一般,过了一会才松开。
他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,这才转身离去。
李蛮姜一路看着他离开,等到不见人影,这才将香囊郑重其事地放在衣服的夹层中。
第二日清晨,外面已经下起淅淅沥沥而小雨,李蛮姜正在看阿离给她的来信。
这一路,她并未与阿离断了联系,只是她们之间的传信从光明正大变成悄悄传信。
信中开头便说阿母身体康健,让她不必担忧,后面大多笔墨都在说她与赵寒墨的事。
原来赵寒墨机缘巧合之下知晓了她就是写《子时拍案》的弗居公子,震惊之余,总是老是缠着她要续集,或者剧透。